“别哭了,阿黎。”
少年压抑的声嗓沉在静谧的夜色里,眼尾妖异的红掩埋在一片漆黑中。指腹抚着她干燥的唇瓣,他轻轻抬起她下颚,低头覆了上去。
舌尖长驱直入,细细扫过她的唇齿,又缠绵地勾住她的舌。
似狂风巨浪,又似和风细雨。
一寸一寸地将她吞噬。
姜黎脑袋发懵,呼吸渐渐急促,攥住霍珏衣领的手指用力到泛了白。
霍珏不舍地松开她的唇,鼻尖抵着她的,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唇角,轻声道:“阿黎,吸气。”
-
姜黎隔日下午醒了一次。
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问霍珏昨夜来过吗?
杨蕙娘刚探完她的额温,闻言便点了点头道:“这几日霍珏一日过来两三趟,还同阿令一起给你煎药。唉,从前是娘看走眼了,没想到这孩子外冷内热,是个热心肠的。”
姜黎默了默,又问:“那……那他进我屋子来了吗?”
“胡思乱想些什么。”杨蕙娘睨了姜黎一眼,“霍珏那孩子素来端方守礼,怎会胡乱闯你的闺房?”
姜黎垂下眼睫,手下意识摸着唇。
所以昨夜,是梦吧?
……
薛真已经三日没见着霍珏了,往常他只要来书院,必然会来竹庐给她爹问安。
这几日不知怎的,在竹庐从早呆到晚,都没能“巧遇”他。
从她爹那里旁敲侧击,才知道霍珏告了假。
这一日,薛真刚用完早膳,便见伺候她爹的小厮偷摸着跑过来通风报信,说霍公子来了。
薛真连忙起身,在铜镜前仔细上妆,而后算着时间去了竹林。刚到竹林,便见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里走出。
薛真心下一喜,上前温温婉婉行了一礼,浅笑道:“霍公子。”
“薛姑娘。”霍珏淡淡回礼,薄白的眼皮半阖。
“真儿几日不曾遇见霍公子,听爹爹说是霍公子告了假,可是家中出了事?”
“多谢姑娘挂怀,家中长辈缠绵病榻已久,在下便告了几日假,在家中伺疾。”
所以,他告假不是因为姜黎?
薛真松了口气。
“霍公子孝心可嘉,真儿相信公子的长辈定能快快好起来。”薛真扬起脸,露出她细细描过妆的脸,眉眼含笑道:“前几日,姜姑娘在陈老夫人的寿宴上落了水,不知她身体可还好?”
“哦?”霍珏抬眼,声音淡淡:“我竟不知阿黎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