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不忘扫向李秘书,眼神询问李秘书,你是不是又偷偷‘告密’了。
李秘书冤枉,陪着笑脸解释,“这次真的不是我,是姚老打电话过来,说今天早上带展柔去博物馆,他们遇到了薛茂青,薛茂青对展柔有非分之想——”
“你给我回来!”
一听到薛茂青对展柔有非分之想,霍骁坐不住了,当即就要出门,被霍知礼叫住了。
霍骁返回室内,“爷爷,姚老还说了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薛茂青不敢胡来,再说谁敢欺负展丫头?不要命了不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霍知礼第一次看到自己孙子失态,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刚才说她还小,我看不小了,她今年十九岁了,可以谈恋爱了。”
被老爷子打趣,李秘书又在边上看着,霍骁面露难为情,“再等等,她还没毕业。”
“以她的成绩与实力,考不考大学都行,何况考大学就是小儿科,不影响的。”
霍骁无语,他爷爷老顽童,公然教唆他去约会展柔。
其实这两年里,霍骁有空去找展柔,然而他怕打扰到她的学习,故意沉住气不去找她。他对展柔的喜欢是日积月累的,等他自己意识到这件事时,惊喜大于意外。
“爷爷,展柔目前对我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
表面上她与他关系走得近,与他笑呵呵打闹,实际上他还有一种错觉,她似乎一直把他当成了晚辈。
霍知礼故意叹气,忧心忡忡,“那倒也是,男女实力太过悬殊,正如婚姻门不当户不对,骁儿,你要加油啊。”
霍骁:“……”
稍晚,霍骁还是打了电话给展柔,直言不讳提到薛茂青,“他是不是冒犯你了?”
展柔正躺在月亮胡同四合院主屋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嗑瓜子,“眼神有点冒犯到我,因为他们家祖坟的事,对我怀恨在心。”
霍骁失笑,这才说得通,他爷爷有意设计他,故意夸大事情,薛茂青比展柔大十几岁,之前离异的前妻是出了名的美人,怎会无缘无故看上展柔。
“除夕晚上,你们留在家属院过年吗?”
“看我爸那意思,多半会留下来住一晚。”
“好,要是留下来,我带你放烟花。”
“好哇……”
很快迎来除夕,除夕一大早,展柔就被展建国从被窝里挖起来,吃过早饭换上新衣服,然后拎着年货跟随他们一起去京大家属院。
吉普车的后备箱都被塞满了,连后座脚下也没放过。
展妮妮和展鹏兴高采烈地趴着车窗户,讨论晚上吃什么馅的饺子,曲莺莺笑着抱稳展妮妮,“妮妮坐好,你又不爱吃肉,去年奶奶特地为你包了韭菜鸡蛋馅的素饺子,你忘记啦?”
展妮妮坐在曲莺莺腿上,“那奶奶今年还会包吗?”
“鹏鹏快坐下来,你爸要开车了!”曲晓琴一把抓住调皮捣蛋的展鹏,把人摁坐在腿上,“包啊,妮妮想吃,奶奶肯定包的。”
言语之间说不出的自豪与亲昵。
展柔坐在副驾上,打着哈欠,没参与她们的话题,管它呢,她反正就住一晚。
大半个小时后,他们顺利到达京大家属院,阔别一年,展柔再次见到了展延庆。
这套公寓楼的户型很小,二室一厅,室内面积不超过九十平方,客厅装潢老旧,沙发后面一整片书架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展延庆穿着黑色棉袄戴着套袖,坐在沙发旁的板凳上,正在挑拣韭菜。
展建军坐在他对面,手里也拿着一把韭菜,客厅里的电视机在播放新闻,父子俩没了先前的剑拔弩张,但也没那么乐呵,不咸不淡的。
“大哥大嫂回来啦!”展建军听到开门声,最先反应过来,放下韭菜,站起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