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眼睛,梦里,或许不是梦里,总之一切历历在目。
最要命的是,他手里还抓着一只兔子布偶,这是九岁的时候,宋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这只兔子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谢沉松开兔子,猛地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谢沉,你有毛病?你吸溜宋皎干什么?你还吸溜了整整一晚上?没点胆子,只敢吸溜,别的事情都不敢做。
他收回最后一句话。
谢沉最后得出结论,我是神经病,我不能再喝酒了。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卯卯,早。”
“智多星早,鹦哥早。”
谢沉翻身下床,跑到窗户边,悄悄看了一眼。
几个朋友都站在走廊下面,宋皎牵着大黄狗,挎着蓝色的小书包,打了个哈欠:“谢沉好了没有?他不会起不来吧?要迟到了。”
温知道:“据我所知,昨天晚上我们属于小酌,他属于宿醉。”
宋皎看了一眼对面:“那我去催他一下,你们先过去吧。”
“行。”
谢沉眼睁睁看着宋皎朝自己这里走来,还沉浸在纠缠他一晚上的那个诡异的梦里。
太可怕了!
谢沉,你竟然吸溜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你不对劲!
谢沉摸了摸嘴角,直到宋皎在外面敲门:“谢沉,你起来了吗?”
谢沉这才回过神,转身跑去换衣服洗漱,然后又反应过来,应该先给宋皎开门。
于是他拖着半边衣服,嘴里含着漱口水,过去给宋皎开门:“马上马上。”
宋皎把大黄狗留在门口,自己进去了。
“我不是让别人过来喊你了吗?你没听见?”
谢沉摇头:“没有。”
“好吧。”宋皎轻车熟路地走到衣箱边,打开衣箱,随手拿了一件衣服,“你穿这个,快点,要迟到了。”
“知道了。”谢沉接过衣服,就要往身上套,对上宋皎的双眼,看见他眼中奇怪的神色,有些疑惑,“怎么了?”
宋皎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再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
谢沉甩了甩脑袋:“干嘛?”
宋皎低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要这样直接穿套外衣吗?你为什么要把中衣脱掉?”
谢沉跟着他的目光,也看了几眼:“……我、展示一下身材,怎么样?”
宋皎哽住。
谢沉重新夺回主导权,追问他:“怎么样?怎么样?我最近一直在练肌肉……”
宋皎被他逼急了,朝他喊了一句:“不怎么样!不要瞎嘚瑟了,快点去穿衣服。”
谢沉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小肚子:“你也不怎么样,你还说我。”
宋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