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没烟,但有酒,以前小卖部也卖,但青年从来不碰,但今天他却喝了不少。
现在的状态明显是酒劲上来了,宗阙转身进了厨房,调了一杯蜂蜜水走到了床边道:“哥,喝点儿蜂蜜水解酒。”
青年半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手伸出去却没有找着地方。
宗阙坐在了他的旁边,扶住了他的肩膀抬起来,将蜂蜜水凑到了他的嘴边。
青年凑着喝了几口,哈欠声不断,嘴里嘟囔道:“我困的。”
“睡一会儿。”宗阙将水杯放在了一旁,将他靠着的被子取了出来,垫高了枕头将人放下,起身脱下了他的鞋,将腿放上去后搭上了薄被。
这一系列的事做完,床上的青年已经睡熟了。
宗阙看着他晕红熟睡的脸,起身拉上了窗帘,然后带上门出去了,院子里有些安静,砖地上还残留着些许酒水的味道,夕阳笼罩,那趴在一旁台阶上的大狗在看到他时摇着尾巴。
宗阙扒了些鸡腿肉放在了大黑面前,解开了它的链子让它能在院里跑,然后撮了一些灰吸附着地上的残液,再清扫了一遍。
簸箕笤帚放下,那吃饱了的狗过来蹭了蹭,被他摸了摸头。
淘好的米在锅里烧着,算是晚饭,院子里大狗在菜田里嗅了嗅,进屋找了个地方趴了下来,宗阙打开了灯,坐在那里看着相乐之前完成的作业,其中错漏已经在慢慢减少了。
欢笑有之,安静亦有之,宗阙抬眸看着外面落下的夕阳,屋内的一物一景,那一瞬间有些明白岁月静好的味道了。
……
相乐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黑,但他醒来也是解了一下手,又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继续睡。
宗阙自己吃了些晚饭,思索了一下,抱上被子进了他的房间,睡在另外一侧,以防止他晚上想吐。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宗阙醒的时候厨房里饭菜的香味已经传了进来。
天刚有些蒙蒙亮,宗阙穿的一身轻便,到了厨房门口看着正在烧火的青年道:“哥,还难受吗?”
“不难受,昨晚睡得香的很。”相乐往灶台里添着柴,拉着风箱道,“你快去跑步吧,一会儿馍就蒸好了,昨天愣是把馍都给吃完了。”
“好。”宗阙开了大门,牵上了大黑叼过来的狗链子道,“走了。”
道路也有些蒙蒙亮,路上人还不多,但早市已经开了。
宗阙沿着巷道上了大街,避开了修路的路段,越跑天色越亮。
一个折返半个多小时,他到家的时候灶上的馍刚好下锅,热气腾腾的在空气中散发着面香味。
宗阙擦过汗水,两个人在厨房里吃着饭,相乐咬着夹菜的馒头看着那同样低头吃着饭的大狗道:“阙宝,咱们去省城里,大黑怎么办?”
似乎听到了它的名字,大黑吃饭之余抬了一下头,尾巴摇了摇。
从村里到县城,小不点的人长大了,小不点的狗子也长大了,而且也已经过了壮年期,为他们守了一辈子的家,相乐怎么都舍不得扔下。
但他去火车站想买票的时候打听了,人家不让带活物上车。
“哥,昨天客商开了一辆面包车。”宗阙说道。
相乐想起来了:“那车是能坐下很多人呐,可是我不会开啊。”
“可以学,以后用得上。”宗阙说道。
“也是,咱俩这轮车肯定是没法开到省城去的,到半路就得没电。”相乐一边吃饭,一边琢磨着,“咱们家是得买辆面包车,这干什么都方便。”
饭后宗阙洗着碗,相乐则去翻存折了,发现他们现在想买下一辆车绰绰有余,也确实到了该买车的时候了。
只是通知书送到,省城也开学在即,到了省城还得找房子,一时恐怕没空去学开车,但他超市运货的师傅不少,随便找个包吃住几天也行。
相乐说干就干,当天就拉着宗阙出去看车了,那种轿车的车型相乐不感兴趣,就对那种能装很多东西的面包车有兴趣。
而受了宗阙的影响,相乐现在也喜欢挑大的:“这买了大的能开好多年呢,装的东西也多,大黑也能坐下。”
“嗯。”宗阙对车型也无所谓,车子买的大了,以后也能转二手车再换新。
“阙宝,你看这个窗户,它能摇下去。”相乐琢磨着各处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