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哲笑道:“更加气度不凡了。”
安厌也轻笑到:“史兄尽会取笑人。”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才配得上气度不凡这几个字,前日还没多少这种感觉,只当他是个对机工之术颇有研究之人。
而今日安厌却能明显地感受到,眼前这人异于常人的气场,似乎不止是相府门客那么简单。
不过毕竟是宰相府,即便是门客也不应小觑,这些人出去都是能做官的,也都是余惊棠自己的直系势力。
史哲说道:“安贤弟几日不来,让为兄苦等啊。”
安厌问道:“史兄等我作甚?”
“知音难求,为兄还想再同贤弟多多探讨机工之术!”
“倒是我的不是了,这两日身体欠佳,一直在调养。”
“现在看来,是玄仪真人的药方,起作用了?”史哲忽然笑道。
安厌眸光微动,忽想到了什么:“史兄……认识玄仪真人?”
史哲摇头:“我哪有机会认识这种人物,我不过相府一食客,说难听些就是个吃白饭的。”
安厌想到那日史哲的反应,心里仍觉得有些奇怪。
“史兄太过自谦,以史兄才华,未来必定前途无量,进那天工院。”
“天工院……”史哲闻言愣了下,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周围不少人的关注,正看书被打扰到的人暗皱眉头,心想这人这么没礼貌,文棠阁风雅清静之处还这般喧哗。
“就借安贤弟吉言吧,希望我未来一日真有机会能进那天工院。”
两日找了处清静的角落坐下,又开始了学术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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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府。
“我打听过了,那安厌是燕州人士,家里生了变故,才来雒阳投奔伯父的。”
闻人锦屏之母、闻人云谏之妻,薛氏此刻正对着堂中父女二人说话。
“这安厌可以说除了余相爷外举目无亲,家中仅剩他一人,更无甚资产,锦屏要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闻人云谏却道:“你操这闲心做什么,再多亲戚有他余惊棠一个有用?”
薛氏却不放心:“他毕竟只是余惊棠一远侄……”
她话说到一半又顾虑闻人锦屏在场:“他余家明明年轻才俊也有不少,不说他自己的儿子余焕霆,同族中还有余焕章、余焕祯……”
她想说的是,这婚事是不是余惊棠在敷衍闻人云谏。
闻人云谏无奈道:“妇道人家懂什么,这安厌是最适合锦屏的夫婿!”
薛氏自知自己在家里无法忤逆闻人云谏的意思,只得向闻人锦屏道:“锦屏,你觉得那安厌如何?”
“全听爹爹意思。”闻人锦屏轻声说道。
薛氏只能嘟囔道:“过几日,相府送聘的时候礼可不能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