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过分,合情合理,应该的。
云织指甲压着手心,一本正经说:“我去找找有没有不怕水的塑料椅子……”
她小心地把秦砚北扶稳,让他靠着门,身体刚离开他少许,他就顺理成章倾斜,眼看着要滑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家里没有,我确定,你想让我靠着墙洗澡,你看,我也做不到,没有支撑就会摔。”
云织怕他真的站不住,环上他紧窄的腰,她隐约懂得他的意思,即使猜到他有可能是故意的,也不想拒绝,闷闷问:“你想怎么样。”
他抱住她,揉了揉她柔软的耳骨:“帮帮我,看在我受伤的份上。”
浴室里热气氤氲,云织颤巍巍捏着一条白色浴巾,小巧的巴掌脸已经蒸成熟番茄,她紧闭着眼,勉强睁开一小条缝隙,透过错落睫毛,辨认着眼前人的位置。
秦砚北斜倚着墙边,站在白蒙蒙的雾里,上衣已经没有了,腰间也是空的,笔直匀长的腿若隐若现。
知道云织不好意思,他很有分寸,没有咄咄逼人,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浴巾,绕在腰上打结,扣着她湿润的手扶在自己身上,再把花洒的水流放大。
顶喷冲击力并不强,反而很柔和,云织直挺挺站在旁边,虽然百爪挠心,但不敢轻易睁眼,乖乖做着太子爷的小石墩。
湿就湿吧,反正她穿的棉布裙,不会很贴身,等他洗好,她再洗一遍就可以了。
云织被热气蒸着,胸口快炸了,口干舌燥地垂着头,怕自己万一不小心乱看。
视力刚恢复就画面这么刺激,她真怕自己受不了,会在男朋友面前崩人设。
哗哗水声里,男人低磁的声音带着淡笑:“织织,你要画人体,连模特都不敢看怎么办。”
云织咬牙:“我……”
他又问:“要不要攻克心理障碍,先搞个类似人体彩绘的副业,我给你用。”
人体彩绘的副业?
在他身体上,用笔尖一寸一寸描?!
云织简单脑补了一下就有点上头,甚至担心自己会被他说动,急忙开口:“我不搞副业——”
她话音刚落,雾气里就骤然一顿,秦砚北很低地闷哼。
云织反射性抬头:“怎么了?”
“眼睛……”
云织隔着水汽和白雾,有些看不清,估计是泡沫进了他眼睛里,她没想太多,踮起脚去碰他眼睫,想给他洗干净,但地上湿滑,她为了防止摔倒,很自然地需要扶稳他身体。
她一只手抬高,注意力都在他脸上,另一只用来稳住自己身体的手,因为突然间用力,不自觉就沿着他湿漉漉的肌理往下滑。
原本她按在他肋骨下沿的位置。
但这么一滑,借上水流,就直接越过了腰,卡在浴巾上。
浴巾的结是简单打的,本身就不够紧,何况还湿透有了重量,这会儿被她一压,直接散开,经过男人的长腿,“啪”的落地。
他全身再无遮挡。
云织愣住,手也停在空中,心里有什么爆开,散了满眼光点。
秦砚北缓缓垂眸,手盖在云织头上,神经已经敏感跳跃到承担不住,语气却冷静。
“织织……”
“不搞副业。”
“是要搞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