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他到底怎么想的呢,我又不在乎。
我跟他说,我目前没计划出国,钱也不需要。
黎跃敏唉声叹气地说我还太小不懂事儿,别为了赌气而罔顾自己的前程。
我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我就回家写作业了。
他说:“唉,你可能需要时间想想,爸爸今天就不逼你了……你把钱拿着。”
我没拿,起身就准备走。他急忙拿起红包就来开我书包的拉链,要往里面塞。
神经病,不经我允许就开我书包。
我提着书包躲开了,狠狠瞪他一眼,快步走了。他在后面叫唤什么我没仔细听。
神经病。
回去的路上,我手机一直响,黎跃敏先是打电话,我不接,他就给我发短信。我回了一条,问他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他说从边西川那里找到的,边西川有我们班所有同学的联络方式。我想起池郑云是说过主要班委都会有这种资料。
我把黎跃敏拉黑,再没理他了。
回去后,我把今天的作业写完,洗漱过后,就关了灯,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没多久,我还没睡着,就听到外面的响动,客厅的灯被打开了,光线从卧室门口照了进来,正好照到我的床边。
杨复叫了我两声,我没应答,他自言自语:“回来了吧?鞋脱了在这儿呢……”
说着,啪嗒一声,卧室的灯被他开了。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然后他站门口问:“这么早睡?怎么了?不舒服?”
“没。”我说,“作业写完了,困了,就早点睡。”
他走过来,将信将疑地伸手摸我额头:“没事儿啊……体温计搁哪儿了?”
“没有。”我说。
他见缝插针地说:“连个体温计都没有,你搬出来住什么住,趁早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