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认识杨复,犹豫了下,还是没放我上去,问:“你找他干什么?”
我说:“有事。”
他问:“你有手机吗?打给他问下?”
我说:“我手机放储物箱里了。”
他就拿了他的对讲机联系三楼的人,说了几句,然后把对讲机递给我。
“川儿?”杨复问。
“我在二楼。”我说。
他叹了声气,说:“你站着别动,我下来接你。”
杨复下来的时候穿着浴衣,脸色很难看,可能是因为我坏了他的好事吧。
他领我到旁边没人的角落,问:“怎么了?让你别上来,你怎么上来了?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我问:“洗浴城我不能来吗?”
他说:“学生洗什么浴啊,回去洗。”
我直接问了:“因为这里面挂羊头卖狗肉,是鸡窝,是吗?”
他脸色骤变,皱着眉头很凶地说:“瞎说什么呢!闭嘴!”
我看他几秒,转身就走。
他赶紧来拉我:“川儿!川儿!没,不是凶你……你跟我来。”
他把我拉到旁边一间小美容室里,让我坐在床边上,他去关了门,走过来看着我,放缓了语气:“你那话让人听见了容易惹麻烦,我不是要凶你,我是为你好。”
我移开目光,看着别处。
他叹道:“本来我是想把孙总安顿好就送你回去,但他拉着我不让走,川儿,你听话,别闹,啊。是不是没钱?我钱包搁柜里了,你跟我过去,我拿钱给你,你打车回去。要不,你在附近逛逛,吃吃喝喝,买点东西,好像不远有个什么博物馆还是展览馆……到时候我看这边能不能腾出空来,过去接你,送回去。”
我看回他脸上,问:“杨复,你嫖过娼吗?”
他很无奈地叹了口很长的气,说:“没。”
“我不信。”我说。
“你不信你问我干什么?”杨复都气笑了,嘴角往上勾着,可眉头是皱着的,看着我说,“你信不信我都是这么说,我没。我还怕得病呢,万一得了病回去传给你跟我妈。我是这种傻逼吗?”
我本来想告诉这傻逼性病基本只会通过性行为传播,但想了想,没说。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你没嫖过娼,那你睡的是谁?”我问。
“我为什么非得睡个谁?”他仰起头又叹了声气,然后低头看我,“我谁也没睡过,行了吧?能不能不说这个事儿了?咱为什么要讨论这个事儿?好尴尬啊。”
我说:“擦边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