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天,”司镜好笑地提醒她,“等我们回到临州就很晚了,不如今晚就留宿在这里吧,就当做出来散心了。”
姜清宴神色期盼:“好。”
晚上,货主亲自做了几道菜,本来还要跟司镜喝几杯,被司镜以稍后还有工作要交代为借口推掉了,带着姜清宴早早回了今晚暂住的屋子。
这里不比市里舒适,洗澡的浴室在院子里,司镜落在最后才去洗澡,回屋时姜清宴已经上床缩进了薄毯里。
湿着发尾的司镜坐到床边,姜清宴往里挪了挪身子。
司镜边上床边解释:“这里空房间不多,有一间还分给周屿了,所以我们只能住一起。”
姜清宴的目光追随着她晃动的发尾,“嗯”了一声。
不过才十点,外面街道已经寂静无声,时而传来狗吠的声音。
司镜在旁边半躺着看手机,有一种无声的安全感。
姜清宴心下惊讶这样意外的感受,可困意却不让她反抗。
在她快要彻底睡过去时,传来轻轻的几下敲门声,然后是周屿压低的声音:“小司总……”
姜清宴的意识醒了些,没有睁开眼睛。
她听到身旁的人放下了手机,像是怕吵醒了她,回答的声音也是低的:“来了。”
司镜下床的动作很轻很慢,脚步声远去后姜清宴才睁开眼睛,温顺了一整天的眼眸里一片冷色。
院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周屿等待的影子被拉长,见到司镜出来,她快步过去,话音凝重:“出事了。底下人刚才来电话,有人往我们收的货里塞了点东西,可能是赃货……”
赃货在古玩圈指的是来路不明的货物,也许是走私来的,也许是从地底下来的,不管是哪一种来历,一旦被查就要出大事。
司镜一听,眉头拧紧,“来不及回去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别弄出动静。”
从周屿敲门她就预感有事情发生,如果事态不严重,周屿可以自行处理,在微信上告诉她一声就好,反之,周屿就会当面跟她报告。
周屿点头,“我明白,刚才已经通知下去了。”
司镜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交代:“叫人清点所有的货,把有问题的全部收起来,再仔细排查人是从哪里钻进来的,我要尽快知道是谁在跟我玩阴的。然后……”她顿了顿,右手摸上左手拇指的宽戒摩挲着:“静观其变。”
“好。”周屿应了声,立刻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司镜回到房间,姜清宴还在睡着,她轻手轻脚地上床。
这屋子里的电灯开关很有年代感,被一根电线吊在床头,司镜顺手关掉,并把它丢出床头。
薄薄的月光穿过窗口,在她们盖着的毯子上犹如泉水流淌,有一缕月光游到侧躺着的姜清宴的侧脸,冰肌莹彻,动人心弦。
司镜安静地望着她,被公事影响的心绪重新变得柔软,阖上双眸随她一起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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