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木冷哼一声,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女子。
韩应春又与他对了几件差事,江一木忽然一抬手,对孟渡说:“加茶。”
孟渡心里默默骂了一通,表面上却粲然一笑,学着连鹤的样子一板一眼的煮水填茶。
孟渡倒茶时微微侧过身,颔首垂眸。
她的睫毛很长,不施粉黛却衬得五官一点一画格外明晰,宛如天工巧匠一双巧手精心雕出的白瓷娃娃,美得摄人心魂。
江一木挪开目光:“可以了,下去吧。”
孟渡应声退后,刚走到一半,江一木问道:“你花名莲心?”
孟渡应了一声。
“真名呢?”
孟渡心里把他祖宗问
候了一遍,颔首道:“奴婢没有真名。”
就听江一木嗤笑一声。
孟渡抬眼望去,正巧对上江一木的目光。江一木慵懒的斜倚着窗,任由晚风轻轻吹起两鬓的发,他一手拖着茶盏,嘴角仍留有一丝弧度,一双眼睛却冷如子夜寒星。
这时,厢门被连叩两声,不等韩应春发话,一个下官冲进厢房,拱手道:“坊里出了人命,死的有些蹊跷。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江一木已经起身:“走。”
死者是坊内一个做杂役的龟公,尸体在凤仙坊男性寝室的廊道。死者脑门被咬破,一脑门的鲜血染红了双眼,模样极其骇人。除此之外,露出的皮肤没有发现其他伤痕。
江一木蹲下看了一眼,道:“汗出肢冷,面白唇青,手足青紫,此人应是心疾发作而亡。”
韩应春左右察看死者脑门上的牙痕,念道:“这看起来,不像是人的牙齿啊,倒像是兽牙。”说着看向老鸨嬷嬷们,“你们坊里难道还养了猛兽?”
坊内的管事们连连摇头:“韩大人说笑了。”
韩应春蹲在地上,嘴里仍叨咕:“真不是猞猁、豹子咬的?我见过这类猛兽的獠牙,就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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