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钦川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朵,似笑非笑:
“我还以为姜先生会临阵脱逃。”
姜意还没回神,嘴比脑子快:“谁说我要逃?我不是那种人!”
郁钦川眉梢一抬:“听姜先生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进了房间觉得热,坐下时郁钦川抬手解了两粒纽扣透气。
拿了两瓶矿泉水过来的姜意刚要坐下,余光就扫到了对方遍布草莓的脖颈。
近距离观看,视觉冲击加倍,姜意动作猛然一僵。
艹他昨晚喝醉后是被狗俯身了吗?!
泰迪转世都啃不出这个效果吧??
郁钦川像是没注意姜意红得快滴血的耳朵,接过水时还慢条斯理道谢。
本来姜意都打算好了,等郁钦川一来就把事情说开,说是自己昨晚酒后失德,说的话不算数。
至于赔偿,只要郁钦川开口,不过分的条件他都可以满足。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
然而看见郁钦川这脖子,他那些话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喝醉后这么禽兽这么猛。
把人脖子锁骨啃得……看着就疼。
心虚。
偏偏这时候郁钦川‘嘶’了一声,状似痛苦地皱了一下眉。
心怀愧疚的姜意连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水有问题。
郁钦川拧紧瓶盖:“没事,是我的问题。”
姜意正疑惑,就见对方抬手轻轻摸了摸下唇。
然后姜意就注意到了他嘴唇上新鲜的伤口。
姜意:“……”
哦,这嘴皮子也是他昨晚啃的。
不是水的问题,也是不是郁钦川的问题,是他的问题。
害人喝水都刺痛,姜意有点坐立难安,干巴巴地道:
“抱、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郁钦川懂了他的意思,大度表示过两天就会好,让他不必介怀。
郁钦川如此善解人意,姜意越发自责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脑袋下垂,大脑疯狂转动。
没等他思考出如何摊牌,郁钦川忽然开口叫他:
“姜意。”
郁钦川声音好听,被叫名字的姜意后背一麻,下意识挺直脊背:
“在!”
郁钦川从喉咙里轻笑出声:
“姜先生为什么这么紧张,我以为我们昨天晚上相处得很愉快。”
姜意心想都被脖子都被啃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觉得愉快?
“那啥……”姜意掩饰性清清喉咙,眼神闪烁:
“不瞒你说,我昨晚喝断片了,实在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言下之意,相处愉不愉快他不知道,说的也全是胡话,千万不要当真啊!
郁钦川倒是有些意外地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