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鹤剑宗
是我吗?
脸盲的魔尊大人拿着画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总算从熟悉的眉眼中找出了几分自己的影子——不得不说,这对龙星采来说已经极为不易了。
说句悲伤的,这个世界他唯一能认出的脸恐怕也只有自己了。
芸天还在抽抽搭搭:“这个画像我曾经见过,是龙凌宇那个反贼叫人用来追捕魔尊的,好像还有另一幅画,就是魔尊你现在的样子。”
龙星若有所思。
芸天等了半天没见他说话,忍不住和他一起盯着画看:“魔尊,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龙星采道:“我总觉得这画我在哪里见过。”
芸天道:“难道不是在每天的镜子里?”
龙星采摇摇头,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芸天对龙星采有着全身心的信任,获救之后就满心满眼只有自家魔尊大人,也不担心是否会有追兵,就这么安静地陪着他一起回忆着。
“我想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芸天已经靠在他肩膀上快睡着,龙星采才一拍掌心,将小随从生生吓醒。
“嗯?魔尊?”芸天眯着狐狸眼,抬头。
龙星采举着画像,激动道:“我想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了,是在祁骋的画册里!”
芸天揉眼睛:“祁骋是谁?”
龙星采脸上的笑又垮下来,自言自语:“可祁骋画的是女人啊,难道说我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姐妹吗?”
芸天道:“魔尊没有姐妹哦,老魔尊和老夫人就只有魔尊一个孩子。”
龙星采胡思乱想:“难道是我老爹的私生女?”
“老魔尊对老夫人忠贞不二,不可能的。”芸天说完,实在好奇,“魔尊,你说那个齐什么的,画的会不会就是你啊?”
龙星采皱眉道:“可他分明说那是他一年前在天墓山遇到的人。”
说完,龙星采恍然大悟:“一年前我也去过天墓山啊……等等,所以祁骋把我画成了女人?可他不是说那是他的暗恋对象么。”
芸天一听就来劲了:“什么什么?有人暗恋魔尊?”
龙星采一把推开他凑上来的脑袋:“不行,我得去找他问问。”
芸天见他要走,连忙拉住:“魔尊,你要去哪里?”
龙星采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说过这几日的经历:“我自逃出魔域后幸得天鹤剑宗的弟子搭救,他们没有发现我的身份,我这几日便一直与他们同行。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被捉的,还要被拍卖了?”
说起这个,芸天便是一把辛酸泪,立刻哭诉起来。
在龙凌宇使用阴谋诡计将龙星采封印修为关押到地牢后,芸天无时不刻在担心龙星采的安危。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妖修,还是龙星采的亲信,若非修为低微,不然也早就被一起看管起来了。他想过要潜入地牢将龙星采偷偷放走,可在他行动之前,龙星采已经靠自己逃了出去,总算让他松了口气。
“龙凌宇质问我,知不知道魔尊的去向,我怎么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也绝不会出卖魔尊的!”
“不过后来我偶然听到他和下属说话,问是否将魔丹成功封印了,下属说已经封印在了冰封之地。”
“魔尊,那一定是你的魔丹!可冰封之地是什么地方?”
龙星采也不知道冰封之地是什么地方:“你继续说。”
芸天道:“后来就是他发现我在偷听,派人追杀我,我只好逃出了魔宫,被打伤之后跌落瀑布,醒来就在一座山头上了,然后就被抓了。对了,他好像还和修仙者有牵扯,是哪个门派的长老还是掌门来着,记不清了。”
龙星采道:“那你如今伤势如何?”
芸天道:“那姓佟的家伙想将我卖个好价钱,请了大夫替我诊治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龙星采点点头:“那好,我们现在去找祁骋。”
芸天道:“这个祁骋也是天鹤剑宗的吗?”
龙星采道:“对。”
芸天道:“魔尊,恕芸天多嘴,我们毕竟……还是不要和仙道修士有太多牵扯吧。”
龙星采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现在修为尽失,又身无分文,流落在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之前相信主角攻的为人,所以才想着他能帮自己的忙,可现在事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祁骋那家伙根本就是个假正经!还偷偷用他的脸画小皇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