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偷偷看长乐,长乐今天一袭辰砂色百褶蝴蝶曳地长裙,满头珠翠。
辰砂色虽不是正红,可是也没什么人都能驾驭的了,不是没人穿过,只是穿上不好看,有点显得不伦不类。
但是长乐穿上辰砂色衣服,倒显得人比花娇,美得很。
本来欣赏花的就没几个人,长乐一来更是没人欣赏了,都在盘算着回去后让绣娘做一个什么颜色的衣服。
长乐穿的款式定不是旧款,虽说不能按照长乐穿的款式来做的一模一样,但是可以有七八分像。
别看长安位于天子脚下,甚是繁华,别的地方的流行款式都是从京城这边传过去的,但是有时候京城里流行的还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
按照之渝和许婉珂说的,光禄寺少卿姓傅,夫妻和睦,这傅夫人也是个美人,当年凭借一首惊鸿舞惊动京城。
许婉珂一说惊鸿舞,长乐便想起来了,以前办的一次宫宴上确实有一家小姐跳了惊鸿舞,长乐一开始倒也没把那位小姐和傅夫人连起来。
帖子发出去的时候,傅夫人有些忧虑,她怕长乐不来,她想跟长乐打好关系,虽然她和许婉珂关系尚可,但自己和长乐关系好,还是不一样的,傅夫人没想到长乐会来。
傅夫人笑问道:“今日风景正好,不如每人来写句诗如何?”
见大家对此都没什么意见,傅夫人便先开口:“轻丝抚柔甲,暄风弄残花。”
按座次从左到右来,长乐坐在傅夫人左手边第三个位置上,旋即就到了长乐:“东皇观瑶芳,夕落举撑花。云梦泽浮碎碧,望舒下照夜清。亭中奏桐长离,酣饮忘忧君。”
许婉珂和剩下的贵妇们依次说出自己所著的诗,凉亭中好一番热闹。
原本正说的好好的,不知道谁先开的口,将话题引到了长乐身上。
那人道:“听说驸马是武将?不知道公主是打算让驸马留在长安,还是有战事了,驸马继续带兵前往边疆。”
“是少府少监蔡夫人,”许婉珂在一边小声提醒。
长乐慢悠悠的:“至于是留在这长安城里,还是去边疆,还要看驸马和父皇的意思,我不管这些。”
“这样啊,不管怎样,公主还是提醒驸马,刀剑无眼,还是小心些,”不管怎么听怎么看,都觉得蔡夫人不怀好意,“像那邵将军,最后不都没有回来吗?”
许婉珂连忙伸手按着长乐的手,让长乐不要过于动怒,“驸马怎么样那是我该担心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傅夫人连忙将话题引开,坐在蔡夫人身边的一位贵妇,小声提醒:“别胡说八道,否则小心你的性命。”
可惜那句话并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傅夫人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开,蔡夫人又把话题给引回去了。
“唉,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林将军,本朝唯一女将,就那样没了,不是我说,咱们女子啊,还是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蔡夫人话还没说完,长乐的一巴掌就拍上去了,速度快的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光听声音就知道很疼,蔡夫人脸迅速红了,肿了起来。
瞬间所有人跪了一地,蔡夫人再不甘,也被身旁人拉着跪了下去。
林将军确实是目前本朝唯一的女将,三年前去了边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那个时候的林将军二十多岁,17岁那年,通过层层选拔得了武试第一名,然后去军营训练,跟着其他将军去战场。
还在的时候立下过不少的战功,她和邵小将军都是大将军看着成长起来的,有时候一家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皇上经常提起林将军和邵小将军,都是满满的赞赏。
林将军战死的消息传回来,长乐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个雨天,父皇哭了很久,当时长乐还不是明白,她问母后缘由,但那个时候皇后没时间管她,将长乐和太子送去了朝棠宫。
贵妃告诉长乐、汐泺和太子,如果不是将士们的出生入死,根本就不会有他们的安宁,现在他们的安稳时候是那些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