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对江意的了解不多,所了解的,无非就是大家私底下传的那些话。
文静内敛,与世无争。
说白了,无非就是呆滞不知反抗,争不赢人家,可今日看来,似乎与传言相违背。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指尖勾了勾:“什么公道话。”
“昨日夜总会,江思是否也在场?”
江意语气平稳,但这平稳中带着一股子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咄咄逼人。
言简意赅的语气没有多余的语调。
江思看见傅奚亭的时候心里的慌张一闪而过,她上前一步:“姐姐,爷爷都说这个事情以后再说了。”
江意目光冷冷:“以后?哪个以后?”
她又回头看了眼老爷子:“如果爷爷信我,就不用等以后,如果爷爷不信我,这个以后不过就是让我跪祠堂的借口。”
老爷子面对江意的咄咄逼人,深邃的视线中多了些许探究:“意意————。”
傅奚亭当旁观者看了几分钟戏,落在江意身上的目光带着同样的打量。
“江老,晚辈今天来,也是想弄清楚这件事情。”
江思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
刚刚还涌起的幸灾乐祸这会儿全都消失不见了,被惊恐取而代之。
“晚辈跟江意既然订了婚,自然是一体,外人明知江意是傅家未婚妻却还算计她,欲要找人强|奸她,这不仅仅是在打江家的脸,也在打傅家的脸。”
傅奚亭为人沉稳,多年的商海浮沉让他浑身透着一股子王者气息,他无需动怒,便能成为一个场子里的主宰者。
而此时,即便江老爷子的学识阅历都在他之上,也不免被这位晚辈给震慑住了。
好好的一个聚餐,变成了讨公道。
老爷子突然懂了为什么傅奚亭一定要让江意来。
原来深意在此。
“奚亭说的是。”
“思思,你说,经过是怎么回事。”
江思突然被点名,有一丝慌张。
望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一起期盼,似乎期盼他能开口解救她。
傅奚亭今年正值而立之年,阅历见识见闻在整个首都的上层圈子都是数一数二的。
早年间,傅家因家族斗争死的死,伤的伤,而傅奚亭,是那为数不多活下来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纪扎进商场,这些年,说得文明点,就是大刀阔斧拓展江山版图,说得不好听点,便是将当年踩过他们的人一一拉下来,让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未曾放过任何一个人,曾有人言,他手中沾染的鲜血堪比旁人此生喝过的水。
有人敬重他。
自然也有人怕他。
“昨天晚上,我被同学喊去玩儿,其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江思的话有些飘。
不知道是被傅奚亭盯的还是被江意盯的。
“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江意穷追不舍。
“江意你什么意思?你就是一口咬定我跟他们同流合污,见到你被欺负也不管是吗?”
“是!”江意言简意赅,一个字直接甩了出去,盯着江思追逐的模样根本就不是她以前能干出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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