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之劳
李裕说完,两人心底其实都很清楚,去定州不是件容易的事。
眼下连离开离院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要离开京中去定州那么远的地方?
即便温印的外祖母在定州,但要李坦这里松口,恐怕很难……
“是已经有注意了吗?”温印看他。
李裕摇了摇头,如实道,“还有时日,我再想想。”
换作旁人许是迟疑,但温印蛾眉微微蹙了蹙,垂眸应道,“我也再想想,办法应当有。”
李裕看她,温声道,“你不问我要去定州取什么东西?”
温印抬眸看他,“李裕,你不用什么事都告诉我,也没必要诸事都说与我听,你同江之礼清楚,心中有数就好。”
李裕微怔,继而道,“温印,我是说,我信任你,没什么避讳的。”
温印笑了笑,看他,“那你更要小心了。”
李裕诧异,眉头微微拢了拢,整个人有些不解得看她。
温印也凑近,轻声道,“万一哪天,我改立场了……”
李裕温和,“你不会。”
温印:“……”
温印改口,“那再要么,我被人抓住,严刑拷问,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李裕愣住,也噤声。
温印忽然笑开,“所以小心了,别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怕不小心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李裕看她。
温印听到脚下窸窸窣窣的声音,稍稍侧头,见是腊初上前了。
“腊初?”温印出声。
腊初使劲儿摇尾巴讨好她,想同主人亲近,温印也果真俯身,抱起腊初。
腊初在她怀中,伸脖子舔了舔她的脸。
温印没来得及躲开,但也没生气,笑了笑,继续逗腊初玩。
李裕心底的醋都要酸出来了。
他还,比不上一只狗呢……
而温印确实同腊初在一道玩,伸手抱起腊初,“真长个了~”
腊初又趁机舔了舔她。
温印顺道起身,一面抱他,一面戳了戳它额头,同它去了旧亭外,然后放下它,同它跑着玩。
李裕看着她同腊初相互追逐嬉戏,嘴角起初是挂着笑意,但后来,慢慢地,笑意尽敛,想起她刚才口中那句,我被人抓住,严刑拷问……
李裕心底像被针扎似的难受着。
黎妈上前,“殿下。”
李裕没留意黎妈何时来的,也温声道,“黎妈。”
黎妈看他,“殿下没同夫人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