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就入夜已久,眼下夜色已深。
不知不觉间,温印才发现壶中空了。
“该睡了。”温印放下酒壶,好像有些酒意慢慢上头,看他的时候,眼神里带了些许醉意,撑手起身时,眸间微微滞了滞,俯身吻上他额头,“生辰快乐,小奶狗。”
李裕:“……”
李裕轻声,“阿茵,你是不是喝多了?”
今日这壶酒很少,其实也就一人三杯,其实远不像年关时候……
温印原本要起身的,眼下轻声,“没有。”
李裕越发肯定,“去睡吧。”
温印强调,“我真的没喝多,不信吗?”
李裕心中轻叹,“我信。”
一听就是敷衍,温印唤了一声,“安润!”
李裕意外。
安润才硬着头皮入内,原本他不该值日的,但是他给殿下拿了壶酒,估摸着最后会挨夫人的骂,所以一直等着。
好容易等到这个时辰了,觉得过去了,但又听夫人唤他,安润想哭,“夫,夫人……”
温印没骂他,而是道,“再去拿壶酒来。”
安润:“……”
李裕:“……”
“愣着做什么?方才是谁拿的?他让你拿你就拿,我倒是使唤不动你?”温印想要义正言辞的时候,安润哆嗦,一溜烟跑了出去。
李裕轻声叹道,“温印,你……”
温印看他。
李裕头疼,不得不改口,“你没喝多……”
温印唇畔微微扬了扬,“小奶狗。”
她没喝多,没睡迷糊是不会这么叫他的,李裕奈何。
她指尖抚上他脸颊,暧昧道,“我的小奶狗。”
酒窖处,安润上前,“夫人还要一壶酒,别拿年份太高的,也别拿太浓的,也别太烈的,就刚才的红缨就好了……”
红缨最舒缓,也不醉人。
许府酒庄的酒,有特别之处,喝起来口感些许诧异,但醉不醉人差很远。
安润说完,酒窖的小厮挠了挠头,“可是安姑娘,你早前拿的那户不是红缨啊。”
安润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厮摇头,“真的,你看,红缨都在这里,你刚才拿的……”
小厮找了找酒窖处,终于看到了空隙,“哦,你刚才拿的是十年春。”
十,十年春?
安润揪头发,他拿的是十年春?!
“你怎么不提醒我?”安润微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