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早就忘了他,另有新欢。
也可能,她已经结婚,在异国他乡。
更有甚者,或许她
贺轻舟中止了自己的念头。
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幕中。
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再见,但他总有预感。
他们会再见的。
所以他得好好活着,健康的活着,最起码得活过四十岁吧。
怕只怕,那个时候的他老了,容颜不在。
她会嫌弃他头发花白,年老色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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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轻舟的生活其实是按照他以往的规划在循序渐进的,甚至于,进度要更快一些。
公司的股价涨了,年利率也涨了。
贺家自他接手后,在北城这第一把交椅上,也算是坐稳了。
他也没了其他的爱好,偶尔参加下慈善晚宴,捐个款,花高价义拍个屁用没有的玩意儿。
上个月佳士得有款黄宝石的雏菊胸针。
贺轻舟没有一点犹豫的举牌加价,最后成功拍下。
拍卖中途他便离开,那款胸针的竞争者之一找来,说那胸针是他想送给他妈妈的生日礼物,问他能不能让给他。
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啊。
贺轻舟笑容轻慢的拒绝:“不好意思,价高者得。”
然后离开。
孝不孝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冬风再起时,小乖也走了,它生了很严重的病,在宠物医院待了三天。
贺轻舟也在那里陪了它三天。
眼见它从有力气自己吃饭,到最后躺在猫窝里,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后来在医生的劝说下,他同意了安乐。
多活一分钟,便多难受一分钟。
贺轻舟寻了处风景好的地方,把它给埋了,周围种上了小雏菊。
那是江苑最爱的花。
就当是江苑送了它最后一程吧。
贺轻舟挺难过的,难过小乖走了,也难过自己和江苑有关的痕迹,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就连江家,也因为江城的经营不善而屡出变故。
他来找过贺轻舟,求他帮帮他。
贺轻舟怎么可能会帮他呢,他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语气客气又礼貌:“我巴不得看您早点死,怎么可能会帮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