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湿漉漉的睫毛尖刮着他颈侧皮肤,被他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想到他这些天受的罪,自己的表白他都不信,又心疼到有点闹小脾气,她继续推着他,闷闷地哽咽出来:“我叫老公来着,但是我老公不愿意相信我,我不应该生气吗!”
他含糊的声音里搅着颤。
“应该。”
“我老婆说什么都对。”-
江原在追踪沈禾柠的期间就报了警,虽然沈禾柠没有人身危险,但事件本身性质恶劣,加上城郊别墅那边的故意纵火,都需要负上责任。
沈禾柠作为受害者简单做了笔录之后,剩下的就是警方对韩萤的扣押调查,警方顾及着薄时予的公众影响,没有高声鸣笛,低调把人带走,临别前,韩萤猩红的眼睛看了看薄时予,终究什么都没说。
趁着薄时予出面收尾的时候,沈禾柠一个人跑上了薄家老宅的顶楼,哥哥一个人在里面住了几年,在四岁的她敲开门之前,他日复一日孤独地挣扎着。
沈禾柠关上门,环视着被昏暗笼罩的空旷,缓缓蹲下去抱住腿,她朝虚空伸手,触摸着当时的少年,想哭又想笑。
哥哥终于能好起来了,不会再那么患得患失,她给他完整的安全感,让他能像任何一个拥有笃定幸福的正常人一样,离开那些偏执的阴霾。
沈禾柠垂下眼,耳朵微红地抿了抿唇,哥哥的极端缓解了,她怎么还有点不害臊的小小失落。
拐杖声停在门外,牵动她心神的声音隔着一道门在叫她:“柠柠。”
她反射性地就要去开,临时想起自己还在闹脾气,于是停下来,用他能听清的音量轻哼。
从前他在门里,她在门外,小短手挠了好久才挠开这扇门。
薄时予又叫:“宝宝。”
沈禾柠傲娇地连哼两声,手按着门把蠢蠢欲动,还是不给开。
他手掌压着见证了所有岁月的木质门板,喉咙挤压出的字节被揉烂,沉缓喊她:“老婆,别不见我。”
她自己喊老公喊得欢,但听见他口中的这个称呼,血色要从额头漫到脚尖上。
稠而暖的黑暗中,沈禾柠咬着唇拉开房门,下一秒腰就被揽住,她身体一晃,两个人纠缠着撞上门,“咚”的关闭声中,男人的手指熟练摸到锁的位置,拐杖不稳,他向前倾倒,跳动心口压着少女的背,将她抵在门上。
从前一次次拒绝过小粉团子的少年,在这个夜里把她禁锢在同一个房间,他弯下背,扯开她松散的领口,垂眸吮着她蝴蝶骨上模糊不清的伤痕,一声声不知满足地低喃她名字。
沈禾柠指甲刮过门板,战栗着张开唇,本能地叫着哥哥。
从过去天真的稚嫩童声,到此刻被他覆盖,发出的柔软颤音。
“有些病能好,但有些名叫沈禾柠的病,这一生就算到死,也没有痊愈的那天。”
潮热从肩胛到脊柱,升腾到每一处不堪撩拨的神经,有什么从腰间滑脱,堆叠在衬衫和摘下的金丝眼镜之上,他整个人是要命的蛊,把她拽进永无止尽的深海。
“你说过,允许我为所欲为。”
“再也没有退路了,你要对承诺负责。”
“比如现在……”他扣着女孩子胭红的膝弯,入迷吻她后颈,“拜托宝宝,接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