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道,“我回了趟陋室,好像发现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又去了鹿鸣巷找,没找到,又去了陋室一次才找到,最后迟了……”
他温和看她,“不迟,来。”
许骄上前,他吻了吻她额头,“吃饭了。”
许骄坐在他一侧,上次年夜饭的时候,宋卿源还在生她的气,她拼命说话哄他,眼下,两只猫在殿中跑来跑去,窜上蹿下,多了好些年关的氛围。
宋卿源精神好了许多,但年关的酒还是许骄代饮的。
上次是几杯记不住了,这次十杯都饮尽了,反正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什么都有了……
宋卿源看她,“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
许骄叹道,“是勇气大涨。“
宋卿源笑不可抑。
恰逢年夜饭的烟花来了,两人去了殿外看烟花。
宋卿源是没骗她,他真让大监准备好多,至少这烟花是她早前在京中年关时看过的长了一倍不止。
“上次没看到,这次看到了?“宋卿源下颚抵在她头顶,许骄靠在他怀中看了很久,“好看。”
宋卿源拥着她,“明年也让大监准备,日后年关的烟花,次次都要这么长。“
许骄看他,“宋卿源,你会被会御史台谏言的……”
宋卿源笑,“谏言什么?哪个昏君是因为年关放多了烟花成昏君的?“
许骄:“……”
宋卿源咬上她耳朵,“昏君都是沉迷美色,日日贪恋不早朝才会被谏言……”
许骄耳根子都红了。
接下来的事仿佛顺利成章。
许小骄和许小猫在殿外乱窜着,开心得不得了。
他抱她上了龙塌,吻上她双唇,龙塌上,是两道身影交织起伏着,衣衫凌乱落了一地,抵死的亲近和绮丽,宣泄着所有的倾慕与爱意,怎么也不知疲惫……
待得守岁的烟花都照亮了整个夜空,她被他抱起,裹在金黄色的龙袍里去了后殿。
她喝得太多,脑海里正晕乎乎的,也分不太清是在内殿还是后殿的鱼池中,待得肌肤沾上温水,许骄刚舒服得叹了叹,他拥她,她暧昧看他,似是怎么都看不够这张好看的脸,她亲他,又是一室绮丽。
等擦干了头回龙塌时,许骄又困又乏,迷迷糊糊道,“抱抱龙,上次年关你病着,这回还是病着。你明天年关不要再生病了,好好过年好不好?”
“听你的。”他牵了被子盖上。
……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已经是初一了。
每年初一,百官都要入宫拜谒。
许骄从龙塌上起身,抱抱龙还病着,昨晚不算太闹腾,但两人都很契合。她起身,他从背后揽紧她,“新年好,阿骄。“
他好像真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她心中微舒,温声道,“我去换衣服了。”
他松手,但脸上都笑意。
许骄去了屏风后,宽下衣裳,换上深紫色的朝服,宋卿源上前,替她翻了翻衣领,温声道,“去吧。”
稍后正殿宫宴也能看到她。
“那我去了……“许骄好似不舍。
“嗯,去吧。”宋卿源亲了亲她。
许骄行至屏风外,脚下又驻足,看向屏风后宽衣的身影,心里浓郁的不舍涌上,微微红了眼眶。
屏风后,宋卿源应当是见她身影还在,轻声道,“怎么了?”
许骄道,“刚才忘了说,宋卿源,新年好。”
屏风后的人笑了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