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一抬头你人就不见了,找了你很久。”
童倦被他攥着手,压下心底不大正常的悸动,“遇到一个神经病,跟我讲了半天这世界上人都很坏,还说他是我小舅舅。”
顾松言手一紧,“他是谁!”
童倦被他抓的疼,不自觉挣扎了下,“哎你别激动,我妈是邓家独苗儿,而且那家伙一看就是整过容的,正常人哪能长那么好看跟个妖精似的,除非我外婆跟隔壁老王有点什么,不过这话我要说了会被我妈打死。而且这人好像有点毛病,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顾松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既然这样,那就别放在心里了。”
童倦“哦”了声,“饿了,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折腾这大半天快把我饿死了,哎你干嘛一直拉着我手?”
顾松言不松反而攥得更紧,“安全。”
“行吧。”
童倦饭量不是很大,夜市卖的东西又顶饿,吃不了多少就饱了。
顾松言拿过餐巾纸给他擦了擦嘴,眷恋又偏执的看着童倦的嘴唇出神,刚才他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族人,接他回到自己的地方。
他本就自私阴暗,也从不试图掩埋改正。
童倦是他的,他的族人、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抢。
“童倦,如果有办法让你的尾巴不再出现,你愿不愿意?”
童倦眼睛都亮了,一把攥住他的手,“真的吗?有什么办法!”
顾松言看他抱住自己的手,垂了下眼编造了一个谎言,“我有办法让你的尾巴回去,我想应该是基因契合的问题,所以我猜测用我的血应该可以让它慢慢不在出现。”
“血?”
“嗯。”
“不行!”童倦反应很大。
顾松言压下心底嗜血的狠意和占有欲,“你不愿意?”
此时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不确定对方说了多少,是否已经告诉了他全部,让他考虑是否回去。
“你生气了?”童倦被他吓了一跳,想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顾松言轻吸了口气,闭上眼缓和情绪然后重新睁开眼,恢复了那个淡漠的样子,“没有,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不愿意,你不想让尾巴消失了?”
童倦双手垫在脑后,笑了下,“我想啊,只是要用你的血来尝试还是算了。”
“为什么?”
童倦别过头,掩饰住自己舍不得他放血的私心,“你是傻子吧,那个是血不是水龙头,不疼吗!”
顾松言心尖一烫。
他想过那个人告诉童倦身世、想过童倦排斥他这种疯狂的想法,却独独没想到童倦只是不想让他受伤。
“你是舍不得我吗?”
童倦摆了下手,“少自作多情啊,就是觉得血腥味难闻而已。”
“我不怕疼,一点点血而已没……”
“喂,回不回家啊!”童倦背对着他,右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左手却伸了回来,“快点啊,一会又丢了我可不等你。”
顾松言迈步跟上,牵住他的手。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