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解释给谢老师听:“一,葛飞不一定就真的见过老吴,二,不一定见的就是老吴。”
“葛飞呢?”进来半天的钱汉忽然说,“我没见到他进房间啊,他回来了吗?”
谢老师的脸色白了好几度:“葛飞是鬼?”
“你们怎么都在这……”
门外猛然响起年轻的声音,带着疑惑。
葛飞推开没关好的门走了进来,钱汉后退点:“你去哪了?”
“上厕所去了啊,一回来就去了。”葛飞挠挠头,“我喝冷水拉稀了,一天六七回了都,你不是知道的吗。”
钱汉有一瞬的恍惚:“对噢,你跟我说过。”
葛飞见大家都看着他,不解的问:“怎么了这是?”
他一进来,房里就多了一股子味道,显然确实是从厕所回来的,气色也不怎么好,符合拉多了的特征,没撒谎。
“敢情是个乌龙。”大眼妹咕哝。
气氛好了很多。
谢老师的状态看起来也恢复了不少,他问葛飞:“你在哪碰到的老吴?”
葛飞说:“镇南。”
谢老师又问:“他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就让我转告你,他要晚点回来,”葛飞说,“让你留个门。”
谢老师捡起地上的硬纸壳:“他没说自己要去哪?”
“没有。”葛飞的脸上出现一抹思索跟回忆,“不过他的眼睛盯着一户人家的窗户。”
随着葛飞说完,房里陷入寂静。
葛飞问:“出什么事了吗?”
“镇南哪个地方,说具体点。”陈仰的话峰一转,“你带我们去。”
其他人没意见。
陈仰收了收自己的背包,往背上一捞,他等朝简穿好鞋,就将两根拐杖递过去,顺便剥了几个奶片给对方。
向东等人都在门外站着。
“我哥要是有陈先生一半,我做梦都笑醒。”钱汉羡慕的说。
“你起码还有哥哥,我是老大,我说什么了吗?”大眼妹撇嘴,“珠珠,你呢?”
“我有兄弟姐妹,”珠珠说,“我是老幺。”
“哇,我还以为你是独生子呢。”大眼妹叽里呱啦的跟她咬耳朵。
“妈得,真他妈闷。”向东点烟的时候,头侧向画家,“深夜跟我一起去客栈二楼?”
“行。”画家离他远点。
“躲个屁,老子刚洗完澡。”向东把打火机的盖子扣回去,用机身敲敲门框,“里面的两位,好了没啊,再这么下去,天都要亮了。”
陈仰跟朝简一块儿走出房间,他把房门带上,锁好。
“先前月色挺不错的,我还以为明天是好天气,这怎么全是乌云了。”
陈仰仰头望了望夜空,他往口袋里揣钥匙的时候,忽地说:“谢老师,我想去你房间看看。”
“可以。”谢老师说。
谢老师跟老吴住的是最里面那间,他边走边说:“幸好我没锁门,不然还得找老板娘要备用钥匙。”
“你们进来吧。”谢老师打开门,走了进去。
陈仰刚迈过门槛,身形就滞住了。
“怎么……”后面的大眼妹探头,她看到了什么,惊恐的大叫着躲到珠珠背后。
珠珠看一眼就攥紧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