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图知道瞒不过岑词,叹了口气,老实交代,“我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裴陆。”
这话说得奇怪。
裴陆每次过来她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甚至还能特意打扮一番,而且经过湛昌这件事,两人的关系怎么着也能更进一层吧,怎么还来了个不知道怎么面对?
“你俩……”岑词想入非非。
“打住,什么都没发生。”汤图知道她心中所想,情绪不高,“要是真发生什么,我也不会躲在办公室里当鹌鹑。”
“那我就不理解了,依照你对裴陆势在必得的热情,不应该啊。”岑词笑问。
汤图又是一声重叹,跟岑词说了有关裴陆的感情史,说到最后情绪down到极点,“虽然没在一起过吧,但裴陆很显然是承认那份感情的,而且还是他主动追求,那姑娘在他心里肯定不一样。所以我在想,如果他对我感兴趣的话,不会说到现在还没有行动吧。小词,他是狮子座,行动力最强的狮子座。”
在星座方面岑词并没有汤图这么执着,所以裴陆是什么星座不重要,重要的还真是藏在他心里的那个姑娘。那么喜欢的一个人,喜欢到主动追求,最后就不了了之,的确令人生疑,就算像裴陆说的性格不合,那也是要确定了关系相处一段时间才试出来的吧。
如果就是一段露水情缘,那也不至于让裴陆郑重其事的说出口。
“有难言之隐?”岑词猜测。
汤图摇头,“不清楚,他不说,我也总不好厚着脸皮去问。小词,我是真不怕他交过女朋友,但就怕这种在他心里拔不出去的,那我使再大的劲儿也白搭。”
岑词也不知道怎么说,她跟裴陆充其量就是因为案子你来我往了几次,谈不上有多了解,也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更没办法说掐着他的脖子问他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末了只能跟着轻叹一声。
又想起秦勋,虽然他没明说,可她觉得那位挽安时何尝不是他忘不掉的白月光?
或许,人活一世总得执着些什么,或者一件事,又或者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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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小桃竟住院了。
汤图赶到医院的时候,她正好也输完了一轮液,问及护士,说是消炎的。
急性上呼吸道感染引发高烧,家里人一看都烧到四十多度了,直接送医院。见汤图来了,小桃妈妈心有余悸道,“这孩子昨晚上都烧得说胡话了,说鬼影上树了什么的,让她说得我都瘆得慌。”
……
病房只剩汤图和羊小桃的时候,羊小桃靠在床头,轻声说,“你别听我妈瞎说,我可能真就是烧糊涂了。”
汤图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也没见你哪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