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周军太娇气,光是护工竟是请了两名,一名为他奔走找医生,另一名就守在屋子里,禁止任何人进入。
任何人?
该探访的都探访完了,所谓的任何人就只是指岑词。
再进门又一次被拒后,岑词累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办法。
她自认为没那么正义感十足,现如今是周军不想深究闵薇薇这件事,这对岑词来说并无什么,毕竟发病的人是闵薇薇,是她的病人。如果这件事是闵薇薇表态说不查,那她二话不说肯定放手。
说白了,这是她的职业,她的委托人没有松口,她就只能继续下去。
可要怎么才能见到周军?
见到周军后,她怎么能从他口里知道真相?
有风窜进了走廊,明明刚刚还明艳的光,落在走廊尽头的窗棱上就显得有些冷了。不知是谁开了窗子,一条缝,不大不小的,却足以驱散整个走廊的温暖。
岑词觉得脚踝骨都凉飕飕的,更别提腿上还有伤,心情就格外的烦躁。
但很快就有人关了窗子。
岑词扭头一瞧,走廊尽头是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应该是从一侧的楼梯走上来的,关了窗后转过身来。
竟是秦勋。
岑词怔住。
眼睁睁地看着他朝这边走过来,阔拓的肩膀抵着走廊尽头的光,衬得他眼眸深邃如夜,微微弯起的嘴角却煞是好看。
她没想到他能来。
在交通局院子里的时候她匆忙忙的挂了他电话,只是说了句再联系,他是听见汤图的那句话来了医院?但全市这么多医院,他就能想到她来了周军所在的医院?
秦勋在她的注视下来到她跟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看了她少许,然后俯身下来笑了笑,“好像我来的挺是时候,你的眼神很欣喜。”
气息太近。
岑词蓦地反应过来,赶忙收回视线,有欣喜吗?她怎么没觉得。
秦勋抿唇,将手里的热奶茶递给她。她接过,杯身的热暖了她冰凉的手指,便又道了一声谢。
“别在这待着了。”秦勋说了句。
岑词抬眼看了一下病房,“可是——”
“跟我走吧。”秦勋抬手将她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