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了他们多少钱?”宋訾很难想象司马彦刚刚说话真实性,宫里是捧高踩低地方,如果没有地位,可能付出大代价,只能换来很少东西。光靠一点银子,应该还是轻易使唤不了宫人,而且阿言这幅样子,看着也不像是能精明还价。
司马彦略微思考,给了个稍微有些模糊数字:“十两银子到百两银子都有,一个月一次。”
普通花匠和宫人,也就是十两银子,守着他暗卫,银子可以多一些,经常守着凌夷,拿钱最多。
好家伙,这么多钱,难怪宫人会心动,就照顾照顾菜地,给花儿浇浇水,能拿这么多钱,阿言简直就像是个冤大头,宋訾半晌不说话,主要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起父亲说禁忌,犹豫着要不要问阿言,除了琴师之外,他到底是为什么住在冷宫里,为什么又不能出去。
“小七?”司马彦轻轻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前两个人手挽着手在一起散步时候,基本上是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没什么特别营养话,宋訾也会哦哦两声,表示自己没有分心,有认真在倾听。
可是,自己刚刚说了十句话,他小七只回了一句,他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足足九百四十八下,就连一个敷衍嗯或者哦都没有。
司马彦心脏开始难受了,他感觉自己马上呼吸停滞,眼尾泛红,额头青筋鼓起,下一刻随时都要死掉。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样暗示好像也不行。
这个小院子里点点滴滴,几乎都是宋訾亲自做,以为他没有,所以付出了很多汗水,修补了木板,清理了水井、开了一小块土地,现在他说其实不用小七,所以小七肯定觉得自己被玩弄了。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这些,好好气氛直接给搞砸了。
明明院子外阳光依旧非常明媚,但是气氛却变得格外阴冷,站在那里司马彦,却只觉得穿堂冷风吹得厉害,把情郎脸上笑容都吹没了。没了笑容小七,冷酷得就像是个陌生人。
风真好冷,阳光都照不到屋檐下方,他往前走,小七就一直往后退,他拼命跑,可是怎么都追不上。
头顶上太阳隐入了云层之中,突然就起了好大风。真好奇怪啊。现在不是夏天吗,为什么这么冷,司马彦如同站在冰窖之中,他看着眼前,感觉莫名寒意开始在他五脏六腑蔓延,他眉毛上凝结了冰霜,寒风像刀子一般矜持着他脸,一刀一刀地割着他肉,行刑者还是一名擅长凌迟之刑刽子手。
地上仿佛有一片白茫茫冰雪,他穿着单薄衣服,赤着脚踩在雪地上,寒冷从脚底而起,他努力蜷缩起脚趾,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要被冻僵了,怎么都捂不暖自己。
司马彦牙齿因为过度寒冷结了病,上下不受控制颤栗着,真好冷,好痛,他呼出来寒气都被冻住了,指节微微卷曲,说不出话来。青年眼珠因为极致寒冷,都一寸寸染上了冰霜淡蓝色,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马上要被冻死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种可怕绝境。
阳光破开云层落了下来,瞬间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快下雨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赶快进去吧。”
宋訾本来是想说什么,但是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突然起了大风,两个人衣服还挂在院子里,虽然阿言说,会有什么人进来打理菜地,可看着这天空要下雨了,也没有什么人露脸。
求人不如求己,宋訾赶紧把院子里挂着衣服收了起来,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阿言站在屋檐下,表情很是奇怪,脚上踩着木屐都飞出去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喊了一声,对方抬起头来,表情茫然又无辜,还有一些不太自然呆滞。
一握住对方手,宋訾就吓了一大跳,阿言一向是身体偏冷,冬天时候,要是阿言从外面进来,简直就是一块冰。
但现在是夏天,阿言温度还是升了一些,虽然比正常人体温稍微偏低一些,但大夏天抱着,就好像是抱着一块偏凉玉,不热不冷,可是刚刚那一瞬间,宋訾感觉自己好像握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块冰,一时间什么乱七八糟情绪都抛到了后面。
“大夏天,你身上怎么能冷成这样。”再看阿言,整个人跟木头桩子似,瞳孔也似乎有些涣散无神。宋訾脑海里一时间冒出一个词来,失温症,按理来说,一般是运动过程中突然遭受降温,会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可是阿言又没有运动,外面是起风了,但是气温还说不上骤降,不应该出现失温才对。只是阿言本来就比一般人更容易怕冷,他今日衣衫单薄,刚刚在走廊上还把木屐都蹬掉了,还是孕期,比普通人更加脆弱,指不定就冻住了。
下一秒,被太阳晒得暖烘烘,散发着晴天味道衣服把阿言裹了起来,宋訾用自己热乎乎手捂住了阿言手,自己怀抱用力捂住他,努力传递着自己身上温度。
宋訾靠近了一些,少年俊美脸在司马彦眼中骤然放大,映在后者瞳孔上小小影像也瞬间放大,在这张青春无敌脸上,不仅看不到半点瑕疵,反而因为放大数倍,美貌更富有杀伤力。
“小七。”大美人眼睫轻轻地颤动着,像是一只受了伤黑凤蝶,挣扎着抖动着自己脆弱蝶翼。
“我在呢。”
宋訾听他声音这么有气无力,心下着急,干脆直接拦腰把人抱起来,又盖上了薄毯子,用自己脸贴了贴阿言冰冰凉凉漂亮脸蛋:“有没有暖和一点?”
被裹在被子里阿言,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了毛发,瑟-->>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