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笑了一声:“走吧,自从回来之后,哀家许久没有看场好戏了。”
玉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跟在了周太后的身边。
路上玉梨才从宋良的嘴巴里慢慢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有太监在十五皇子的住处搜到了龙袍,这名太监立刻将消息告诉了霆元帝。单单凭借着一件龙袍,霆元帝并不会相信自己这个一贯懦弱的儿子会做出什么造反谋逆的事情来,关键的是不仅仅搜出了龙袍,还搜出了郑家和十五皇子的来信。
心中说郑家知晓皇帝要将皇位传给太子,这些年太子和郑家的关系不算融洽,太子并没有给郑家带来多少好处,所以郑家不想让太子上位。
郑家打算联手郑皇后还有十五皇子一同逼宫造反,并定好了时间——就在除夕之夜。
霆元帝知晓这件事情后怒不可遏,当场给了皇后一耳光。
玉梨和周太后一起过去的时候,皇后和十五皇子双双跪在地上,十五皇子满脸恐惧,郑皇后脸上有一个鲜明的巴掌印,正扒着霆元帝的衣服哀求:“陛下,臣妾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陛下,您是最了解瑾儿的,瑾儿素来没有野心,怎么可能会做出造反的事情来呢?”
霆元帝对郑皇后失望至极:“证据都在这里,皇后,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郑皇后抬头看向了闻璨。
闻璨只冷冷的立在了一旁,他面容冷淡,目光更是冰冷,只旁观着这一切。
郑皇后抬手指向闻璨,厉声道:“是他!一定是他设计算计我们母子两人!陛下,太子自幼便容不下臣妾,更容不下臣妾生的这对孩子,今天的事情一定是太子在背后策划。”
闻璨不冷不热的道:“清者自清,父皇,若您信不过儿臣,请随便让人来调查这件事情。”
霆元帝强忍着怒火:“皇后,从一开始你便阻拦朕将皇位传给太子,前段时间突然改变主意,朕本以为你是想开了,没想到你却打着一手好算盘,让朕对你掉以轻心之际,和郑家一起联手谋反。”
郑皇后在十五皇子闻瑾的背上狠狠拍了两下:“瑾儿,你说话呀,你说话,你告诉父皇,你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闻瑾自幼胆子不大,他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场面,也从来没有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气,一时间被吓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他支支吾吾的道:“父皇······儿臣、儿臣绝对不会做出谋反的事情来,是皇兄陷害。”
这个时候,霆元帝注意到了周太后的身影,他看向周太后:“母后,您怎么过来了?”
“皇后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哀家怎么可能不过来瞧瞧。”周太后道,“谋反之事需要谨慎对待,除了这些衣物和几封书信,皇帝,你可有查到其他证据?”
玉梨偷偷看了闻璨一眼。
她本想看看闻璨今日的心情,只是打算偷瞄一眼,没有想被闻璨发现,没想到玉梨转头去看闻璨的时候,闻璨的目光恰好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玉梨愣了一下,接着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闻璨嘴角勾了勾,并没有更多的表示。
郑皇后道:“陛下,这些书信可能是旁人伪造放在瑾儿的住处,听闻太子擅长模仿他人笔迹,他常年理政,记得所有大臣们的字迹。至于龙袍——这件龙袍如此宽大,瑾儿穿起来怎么可能合适?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母子两人。”
霆元帝深深的看了郑皇后一眼:“直到现在,你还在狡辩,皇后,朕真是看错了你,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未想到你的城府如此深沉。将孟绒带上来。”
听到“孟绒”这个名字,皇后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几分,她的脸色本就白得像纸,现在更是没有一点点血色。
孟绒瑟瑟发抖的被两名侍卫推了进来。
霆元帝看向孟绒:“这件龙袍可是你亲手制作的?”
“回陛下,是奴婢亲手制作。”
“朕问你,命令你赶制这件龙袍的人是谁?”
孟绒怯生生的看向了郑皇后:“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去制作的,当时皇后娘娘拖着病体突然来到司衣房,夜深人静,奴婢被吓了一跳,接着皇后便吩咐奴婢赶制龙袍,她让奴婢什么都不要问,还说这件事情应该保密,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否则奴婢父母性命难保。奴婢的父母年老体衰,奴婢担心他们被皇后害死,因为想着这件衣服可能是皇后给陛下准备的,所以按照陛下平日穿的衣物大小去制作了。”
听完这番话,郑皇后的脸色难看得不行。
太子和皇帝身形相仿,这件衣服太子穿上合适,皇帝穿上也合适,所以孟绒的话语有理有据,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霆元帝的脸色更冷了:“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郑皇后苦笑一声:“臣妾、臣妾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