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闻璨脸色很冷,“孤要画你。”
好呗。
画就画呗。
玉梨安安静静的站着,片刻后觉得自己嘴巴里很苦,药味儿依旧萦绕在口中挥之不去,看到盘子上有些水果,她伸手拿了一只很大的秋梨:“太子殿下画我吃梨吧。”
··········
昭宁宫里,郑皇后仍旧在给她的花儿修剪花枝,这是一盆梅花,等天冷了再过几个月就会开花,郑皇后平日里宝贝得很。
一名小太监探头探脑的进了昭宁宫中。
郑皇后身边站着两名宫女,这名太监道:“昨天晚上太子将太子妃抱到了他的住处,据说太子妃人在病中,被他折腾了一晚上。”
郑皇后冷冷笑着道:“太子年轻气盛,出现这种事情并不稀罕。先前本宫还纳闷,东宫里没有几个长得出挑的宫女,赏他几个侍妾他全都不碰,原以为太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现在想来是他没有看得上。”
这名小太监赶紧附和:“您说得对,昨天太子把太子妃抱去的时候奴才偷看了一眼,太子妃美色无边,太子殿下能把持得住才见鬼了。”
郑皇后面上笑意收敛了一些:“然后呢?”
“今天早上是张青公公伺候的太子妃,您是知道,张青他只听太子使唤。”小太监道,“奴才看着太子妃不一般。”
郑皇后手中捏着帕子:“本宫早看出来了。”
她从一开始便觉得不对劲。
先前皇帝问过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太子喜欢,各家小姐供皇室挑选为太子妃。
太子却不说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只说自己不喜欢什么样的。
太子亲口要来的这位太子妃恰恰好就是他口中最厌恶的那种长相和性情,再也找不出比玉梨更加符合的了。
郑皇后道:“本宫先前还稀罕,太子连女人都没有碰过,怎么对自己的厌恶那么清楚。如今想来,莫不是爱之深才恨之切。”
小太监咳嗽了一声:“刚刚太子殿下从内阁回来了,一回来便让玉梨公主和他共用早膳。”
槐花对太子的事情十分上心,赶紧在旁边支着耳朵听着。
郑皇后一剪刀剪下了完整的花枝,没有再说什么。
小太监接着往下讲:“用过早膳两人一同去了书房,把所有太监和宫女打发出来了,只有他们两个在里面,现在应该还没有出来,鬼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槐花怕郑皇后彻底将这盆花给剪坏了,她赶紧收起皇后手中的剪刀。
槐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她忍不住道:“娘娘,您看着吧,这位玉梨公主就是个狐媚子,太子多么正经的一个男人,酒后都不近女色的,她居然勾得人家与她白日里做那种勾当。”
郑皇后心中正不悦着,见槐花胆大妄为的插嘴,伸手给了她一巴掌:“谁许你插嘴的?太子武艺高强,她一个病女人能强了太子不成?分明是太子不配为储君,占着储君之位净做一些荒唐事情。”
槐花憋着眼泪不敢掉,赶紧说了几句“是”“娘娘说得对”。
郑皇后眯着眼睛道:“好个端方君子,陛下日日里夸赞他做事干脆利落,从不被利欲蒙蔽了眼睛,陛下知道他现在这么荒淫么?”
槐花脸上火辣辣的疼,拿了几十两银子给这名传话的小太监,把人送走了。
郑皇后又在房中踱来踱去,槐花这次不敢凑上前去讨打了,她与其他几名宫女悄悄出来,在院子里各自找点事情做。
这个主子好的时候极好,脾气上来的时候又特别威严,她们几个又敬又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