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簌正戴着眼罩,后脑靠在椅背上,她的嘴唇翕动:“怎么了?”
和镜清了清嗓子:“没怎么。”
林宜簌的呼吸一窒,立马摘下了眼罩,也正着自己的脑袋,跟和镜的视线对上。
“小镜,你怎么来了?”林宜簌问。
和镜有些心虚:“我本来只是想看看aa,谁知你店员把我认出来了,跟我说你就在楼上。”
“你能来我很开心。”林宜簌起身。
和镜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仿佛随口一问:“你不是今天有事情吗?怎么还在店里上班。”
“因故取消了。”林宜簌摸了下自己的鼻尖,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没什么底气。
和镜:“这样啊。”
她咧了下嘴:“那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嗯。”
“很是时候。”
林宜簌说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那你呢?你跟你忙完了吗?”
“林宜簌。”
和镜难得认真地叫回她的名字:“我要是没忙完我会过来吗?”
“……嗯,也是。”
看来气氛还是有点僵硬,不过这也才过去了一个晚上,想要恢复到以前那么自然是有一点难度。
“我渴了。”和镜又说。
“我去给你接水。”
和镜:“……”
等下,她在来之前不是还觉得昨晚的道歉不够吗?怎么现在拽得跟林宜簌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
和镜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已经在饮水机旁接水的人影:“簌簌。”
“嗯?”林宜簌侧过脑袋,表情有些困惑。
和镜又有些蔫了:“没事,就是叫你一声。”
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林宜簌端着水过来,把杯子递给她:“给。”
“谢谢。”
“我想你过来其实是还想跟我道歉的,是吗?”林宜簌问。
和镜的想法被拆穿,但她也没觉得羞赧,而是直接点了点头:“是。”她看着林宜簌的眼睛,“而且我昨晚还说错了话。”
“什么话?”
“我觉得我不该问你有没有什么事。”和镜放下杯子,鼻音比昨晚淡了一些,“因为就算你没有事情,也可以来找我,我们是朋友。”
有的话说出去以后就会后悔,只是分时间的长短,比如上周末和镜说的那番话,她隔了一阵子才想明白,井且因此而感到后悔,但昨晚说的话,她昨晚就开始后悔了。
只是现在才有机会讲出来。
林宜簌失笑:“好,我知道了,我承认我昨晚在听到的时候有些难受,但早就好了。”她撩起自己一侧的头发,将耳朵展示给和镜,“你送给我的耳钉,我很喜欢,昨晚我也忘记告诉你。”
林宜簌的耳朵小巧精致,煎蛋造型的耳钉在她的耳垂上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