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晗突然问：【对了，你有发照片给傅总看吗？】
江荨一怔：【没有，为什么要发他看？】
梁晓晗：【好歹傅总也是甲方爸爸，作为乙方的你，不应该有点表示吗？斜眼jpg】
好像……也对。
高定的账单，直接发给了傅以行，没有经过她的手。
但她从设计师口中得知，这条礼裙的价格绝对不下七位数。
江荨转念一想，脱下裙子，又拍了张照片发给傅以行。
江荨：【裙子收到了，很好看，谢谢。】
国内和国有时差，这时候，他那边是早上九点多。
江荨猜他应该正在忙，但消息才发过去，傅以行几乎秒回。
斯文败类：【穿上再拍一张发我看看？】
江荨动作稍顿，给他发了个微笑表情：【不了，我怕把裙子穿坏了，订婚宴那天再说。】
发送完毕，她把手机放到一边，没有再理会。
她重新看向放在床上的两条礼裙，再次陷进了苦恼中。
订婚宴那天，她应该穿那条礼裙去？
63被张圆圆一说，江荨心里也有点慌。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唤回她的思绪。
江荨回神，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来电显示——秦颍川
她赶紧接起：“学长？”
秦颍川开门见山：“小荨，公司策划合同模板的电子版，你这边有吗？”
“你回公司了？”江荨问，“那公司来电了吗？”
秦颍川说：“还没有。”
江荨说：“我记得在公司的邮箱里有备份，你打开找一下。”想起什么，她又补充，“公司还没来电，你就先用着办公室里的笔记本，密码是6个8。”
“好。”
秦颍川挂了电话，走向江荨的办公桌，打开桌上的笔记本。
他开机，输入密码，打开浏览器，正要输入邮箱的网址。但是网页一打开，页面就自动调转到上次退出时浏览网页——
是一个关键语句的搜索界面。
【人流有什么坏处？】
秦颍川握着鼠标的手一顿，几秒后，他移动鼠标，下意识地点开历史记录。
然而，早上的历史记录里，都是来自搜索引擎的记录——
【人流手术一般要多久？】
【普通人流手术会很痛吗？】杰米哒63
【一般怀孕多少天可以做人流？】
秦颍川皱起了眉，脸色愈发凝重。
两天后，高定的裙子由专人送到了星澜花园。
这条礼裙是专门为江荨量身定制的，整体是幽夜般的纯黑，而裙子上采用了星云元素的设计，数不清的碎钻如星星般散落在礼裙上，抹胸是立体裁剪，和裙摆处都有由手工绣成的刺绣云纹。星星坠落到云端上，形成渐变的星空效果，裙摆轻盈飘逸，薄纱落到脚踝处，恰到好处。
纯色的黑和飘逸的仙气碰撞在一起，衍生出意想不到的梦幻感。
礼裙还配了一双同款的高定鞋，上面同样有碎钻点缀。
但穿上这条裙子，江荨心里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梁晓晗在微信上催促：【酱酱，快快快，快把裙子拍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