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涨红了脸,为自己辩解道:“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借口见你,又不想坏你清名,我这辈子都不必做此乔装。”
萧玉蝉:“知道知道,别生气,我喜欢你这样。”
齐云自去更衣了。
萧玉蝉跟了过来,忍笑道:“我帮七妹穿……”
手还没碰到齐云手里的衣裙,齐云突然将她推到窗边,俯身咬上她的唇。
萧玉蝉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享受地闭上眼睛。
可齐云始终不肯碰她的领口之下。
萧玉蝉抓他的后颈:“没胆。”
齐云咬她的耳垂。
萧玉蝉惊道:“轻点,被人看见就说不清了!”
齐云便回道:“有本事做,没胆子让人知道?”
萧玉蝉:“……”
齐云不想做小人,可让他连着几个月无法见萧玉蝉的面,他真的做不到,而茶楼人多眼杂,确实不适合他们频繁出入。
安置宅子简单,难的是如何让“七姑娘”这个身份立住,最好就算“七姑娘”的名号传到萧缜、佟穗耳中,夫妻俩出于对萧玉蝉的关心打探七姑娘的底细也查不出任何不对。
为此,齐云不得不以七姑娘的身份去赁了一座宅子,再买了一对儿兄妹做家仆。
哥哥十三岁,少年老成本分谨慎,妹妹才十岁,生来就有哑疾。
无论对房主还是这对儿兄妹,齐云都自称是一位云游天下的江湖儿女,因游历到京城时结识了一位贵友,暂且赁下这宅子好方便会友,不过“她”大多时候都不在京城,可能一个月只会回来两三次。
如此,七姑娘与萧玉蝉也只是某一次巧遇才结识的,七姑娘回京了萧玉蝉就来见见,平时就当没有七姑娘这号人,不值得与家人提起,毕竟七姑娘独来独往惯了,绝不会去萧府做客。
赁
()宅子、挑仆人再到与街坊简单接触几次让左邻右舍都知道坊里多了位“七姑娘”,前后齐云一共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三月下旬,齐云才终于可以给萧玉蝉送帖子了。
门房直接将请帖送去了萧玉蝉那边。
请帖装在信封里,除了一张可以示人的帖子,还有一封信,告知萧玉蝉“七姑娘”的来历。
萧玉蝉越发觉得好玩了。
到了三月二十,萧玉蝉要出门,贺氏已经懒得打听了,萧守义习惯地问了句:“去哪?”
萧玉蝉:“跟一个姐妹约好了去她家玩,吃过午饭就回来。”
萧守义点点头,女儿这么大的人了,出个门而已,反正带着侍卫,不需要他担心。
林凝芳也是这么想的,她眼中的萧玉蝉,是有些懒啊馋的小问题,对朝堂大事可能不够明白,但平时与人相处,萧玉蝉既不会被谁三言两语糊弄了去,也不会在哪里受委屈挨欺负。
萧延、萧涉就更不会干涉这事了。
萧玉蝉顺顺利利地出了门,坐在车里,金玲问起七姑娘,萧玉蝉总算多给她说了几句:“她本来是个美人,也因此被人逼婚,于是干脆自毁容貌,从此独自浪迹天涯,不知怎么与我投了缘,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毁容的事是她给七姑娘编的。
金玲同情道:“难怪她总是戴着帷帽。”
萧玉蝉:“这事你知道就好,不用跟家里人提,哪怕七姑娘听不见,我也不想有人议论她的过去。”
金玲点头应了。
七姑娘住在洛北的温雒坊,紧挨着东城墙,离清化坊有六里地,离齐家所住的景行坊就更近了,只有三里,往来也算方便。
萧玉蝉到时,名为阿金的少年郎打开门,通报后,头戴帷帽的七姑娘带着小丫鬟阿银出来迎客。
萧玉蝉叫两个侍卫自去闲逛,午饭后来接她就好,再让金玲陪阿银玩,她自去屋里与七姑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