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佣人吓得立马低头站好,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京洲落浑身散发着强大的alpha信息素,带着恐怖的压迫感,脚底碾过玻璃碎片,一步一步的走到温初年面前,伸手钳住他的下颚。
银灰色的狼眸微眯,语气森冷,“温初年,你别给脸不要脸。”
温初年看着他,眼睛反而露出浅浅的笑意,此刻看来,是带了讥讽的意味,京洲落感觉被他这样看着,自己好像一个小丑。
以往他想要的东西,以他的手段,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但温初年,总有一种让他失控的魔力。
为什么就得不到呢?
暴戾的情绪在眼中凝结又逐渐消散,京洲落第一次心头浮上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他松开温初年的下巴,脸色难看的调头走了。
颇有一种打不过村里的其他狗子,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的意味。
当然,京洲落可不是败犬,他是十足的狼王,就算是悻悻而去,也身姿傲然,步履生风。
这次是真正的冷战了,接下来好几天,温初年都没有看过京洲落,也并不关心他的去向,仿佛回到了他刚来别墅的那个月,两个人都冰冷而又陌生。
直到这天,温初年在走廊上闻到了浓重的冷杉味,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浓度很高,而阿程端着一个医用的托盘脸色凝重的从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出。
那里并不是京洲落的卧室,具体是什么房间,温初年也从来没有探索过。
阿程看到走廊旁站着的温初年,抬头同他打了声招呼,温初年也看清托盘里的东西。
里面横七竖八吧摆着五六支抑制剂的针筒,都是用过的,看得温初年有些心惊。
“他一下子打了这么多?不要命了吗?”
阿程无奈的说:“以前京先生每到易感期都是靠着抑制剂度过的,平时一两支就可以解决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打了四五支了还是控制不住症状。”
这个温初年有一定的猜想,许医生和他说过,十年前流通的抑制剂是通用抑制剂。不管是alpha也好,还是oga也好,其主要目的是阻断腺体分泌信息素以此来减轻易感期或发情期的症状。
但这种抑制剂也有一个隐藏的副作用,那就是会造成信息素反扑,在某次易感期会造成成倍的症状,1000个人里通常会有1个人会出现这种副作用。
像京洲落这种一直靠抑制剂渡过易感期的alpha,这种副作用几乎是必定的。
温初年往走廊尽头忘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他问阿程:“现在采取什么措施?”
“京先生说,再给他送两支抑制剂过去。”
温初年眼皮一跳,这家伙还真是不要命了。
这么打下去,会死人的吧?
“但是如果……”阿程话说一半儿停了,他抬头,别有深意的看着温初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
“或许这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是温先生,您是京先生签订的oga,其责任和义务就是在易感期帮助他舒适的度过。这么久以来,我只看见京先生用了越来越多的抑制剂和你与京先生之间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