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路笑着点头,拉着张璩娇开口道:“你送送我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张璩娇闻言,站起身来,对着张廷玉和璩氏福身,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璩氏看着离开的两人,半晌开口道:“今天娇娇的事情,让我感触量多,一直忍不住的想,要是当年你直接拒绝,这事情是不是又是另外有一种光景。”
张廷玉走到了璩氏的身边,坐了下来,小心的伸手试探性的揽着璩氏的肩膀道:“是的,我当年就应该更加坚定一点,而不是被你的哭所打动,被迫的去了你的表姐,而看着你们姐妹和谐的样子,沾沾自喜,当着她的面,来对你肆无忌惮的宠爱,让她心生嫉妒,璩箐,我们这一辈子误会重重,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万幸,我希望在我的余生里,都充满了你的身影,笑得像你刚刚遇见我的那个时候。”
说着他期望的看着璩氏。
璩氏也知道,人这一辈子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他们已经是过了半辈子了,余下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现在他们只要好好的珍重彼此就好。
想到这里,她对着张廷玉微微的点头,算是应
下了他的话。
弘承刚刚回到毓庆宫,还没有坐下凳子。
岳兴阿撩起帘子就走了进来,走到弘承的跟前,一言不发的就跪在了地上,他仰首开口道:“贝勒爷,求贝勒爷为奴才做主。”
弘承知道岳兴阿绝对是有事情要求他,但是能让岳兴阿如此的郑重的跪在地上求他的,就只有隆科多的事情。
岳兴阿从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就不加掩饰的对着他说过,想要他为他报仇,为他的额娘报仇,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丝毫的没有证据,难道现在岳兴阿有了证据吗?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抬手扶着岳兴阿的胳膊,说道:“起来再说。”
岳兴阿仰起头,看着弘承开口道:“贝勒爷,求求你帮帮我,我……我现在有了证据,能够证明我阿玛和那个人的罪状。”
弘承见岳兴阿不起来,对着一旁的孟德使眼色。
孟德扶着岳兴阿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笑眯眯的道:“有了罪证是好事啊,你怎么还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快起来,贝勒爷都亲自扶你了,你还不动?”
孟德实在是太了解岳兴阿了,这人一辈子就为了报仇,他对自己的目的丝毫不加掩饰,更是在皇上问他将来想做什么的时候,就说了两件事情。
第一就是保护贝勒爷,第二就是报仇。
而出奇的是,当时皇上听了之后,并没有惩罚他,然而是笑眯眯的赏给了岳兴阿一把刀。
让岳兴阿随身携带。
岳兴阿看着弘承的眼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站起身来对着他开口道:“这件事情奴才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说出来的话,奴才的阿玛就完蛋了,不说的话,却是奴才唯一的报仇的机会,奴才不想错过。”
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他怎么舍得就这么的放弃,自从他七岁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到现在足足已经将近十年了。要不是他留下的眼线人,跑来告诉他,他现在还不知道。
弘承看着岳兴阿,片刻之后开口道:“说说看是什么罪证?”
岳兴阿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个人怀孕了,现在四个月了,也就是说她是在太后的丧期有的身孕。”
弘承微微阖眼,脑中快速的思
索,隆科多的小妾有了身孕,要是真的,这件事也不会传开,但是事情怎么会这么的简单,就在这个端口上,他的那个眼线就来告诉他,隆科多的小妾有了身孕?
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的巧合,除非那人是想要做一下事情。
他要是想要上折子举发隆科多的小妾在太后丧期有了身孕,众人都知道岳兴阿和隆科多不和,就是不和也会坐坐表面的样子,但是他们不一样。
岳兴阿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就让人猜测是岳兴阿的过错,现在要是他们上折子的话,定然是岳兴阿被攻击的对象,说岳兴阿不孝,连自己的老子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弘承张开明亮的眼眸看着岳兴阿开口道:“即便你知道了也是无用,你是隆科多的儿子,你能上奏吗?就一个不孝就把你压的死死的了,还一个连自己阿玛的房中事都打听,你能有什么样的名声,你知道吗?”
岳兴阿紧紧的抿着嘴,看着弘承。
弘承说的话,他都知道,但是这么一个机会放在眼前,就让他这么的放弃,他的心比刀割还要难受。
但是他也知道,要是这件事情他真的闹开了,到最后只有他会受到惩罚,可能连贝勒爷的名声也连累了。
想到这里,他哑着嗓子,有些撕心裂肺的开口道:“奴才心里难受,奴才盼了这么多年的希望。”
弘承闻言,抿嘴一笑道:“想什么呢?我只是说,让你不要插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又没有说不让别人插手。”
孟德附和的安慰岳兴阿道:“主子既然说让你看戏,你就看就行了,还忧心什么?”
弘承脑子里有了一个雏形,隆科多这两年虽然有了职位,但是并不是太大,但是他官场上不可能不得罪一个人的,只要这消息让他的对手知道了,为了拉他下来的人,定然会想方设法的把事情传到康熙的耳朵里。
就像那个有心人一样,算准了岳兴阿的心里,让他知道了这个消息,等着看他们被众人围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