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瓜尔佳氏的身边,看着有些出神的瓜尔佳氏问道:“主子,太子爷怎么了?”
瓜尔佳氏听了有些苦笑的摇首,让她说的是他,生气的也是他,想到这里,她微微的有些叹息,眼眸里闪过一抹委屈。
红着眼眶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对着从若说了一遍。
从若听了,看着瓜尔佳氏红着的眼眶,半晌才笑道:“主子,这是自个儿委屈上了,不过依奴婢看,太子爷并不是生气,只是经过主子的提醒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忙的要去处理事情,忘记了给主子打招呼罢了。”
瓜尔佳氏这才有些泪眼朦胧的看着从若问道:“真的吗?”
从若对着瓜尔佳氏认真的点头。
瓜尔佳氏才抿嘴笑了下,用帕子沾了一下眼角,不好意思的垂首。
她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生孩子之后,她的情绪变化的十分快,就刚刚这件事情,她一早就做了说出来之后最坏的打算,但是说出来之后,看到太子的反应,她还是忍不住的觉得委屈。
从若看着瓜尔佳氏情绪稳定之后,又继续劝说道:“主子还在月子里呢,稳婆和太医都嘱咐了,万万不能哭的,到时候对眼睛不好,主子为了小与小阿哥也要保重身体啊。”
瓜尔佳氏慎重的点头,片刻之后脸上的神色又染了一层的忧愁道:“我只是担心太子啊,皇上现在对太子十分的宠爱,更是连嫡子的名字都起名弘承,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
从若抬手放下床幔,仔细的对着瓜尔佳氏道:“主子,您糊涂了,太子爷怕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的时候骑虎难下,您只要照顾好小阿哥就成,只要小阿哥还得宠,哪怕太子爷失宠了,也有回旋的余地。”
瓜尔佳氏闻言,有些怔肿,片刻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着从若道:“是的,你说的有道理。”
从若见瓜尔佳氏恢复了过来,伺候着瓜尔佳氏用了一碗燕窝,就让她躺下休息了。
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天。
窗外的热度慢慢的降下,昼夜温差变大。
魏长乐,不,弘承与揽月两个小婴儿,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一个样的变化,尤其是揽月,变化更大,充气一般的圆润了起来,狭长的眼眸渐渐睁开,黝黑的眼眸泛着湿润稚嫩的光芒。
瓜尔佳氏十分注意两个孩子的睡眠,弘承醒来的时间较多,揽月则是基本上每天都在睡觉。
瓜尔佳氏让两个乳母带着两个孩子,分别住了主卧的东西偏殿,这样可以相互都不打扰。
这天晚上,月朗星稀。
弘承睁开眼眸,看着眼前的黑影,心头一惊,瞬间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此人穿着打扮是一个太监服饰,但是绝对不是太监。耳朵上一闪而多的光芒,让弘承可以猜出,这人应该是个宫女,而且分位还不低的那种。
那宫女垂首对上弘承带着探究的眼眸,也是心底一颤,后背瞬间爬上了一层冷意,再回神的时候,发现这孩子还是闭着眼,睡得香甜。
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怎么给一个未满月的孩子吓到了。
想到这里,那宫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的抬手,把弘承身上的被褥给掀开,走到窗户跟前,把窗户推开,等一切都做好之后,才垫着脚,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弘承等人走了之后一股子冷风吹了过来,凉飕飕的感觉让他瞬间惊醒,这人实在胆大,这是想要他的命吧?
一个未满月的孩子,要是吹一夜的冷风,第二天的结果不言而喻!
不光他因为可能会因此丧命,就乳母苏氏也活不了的。
想到这里,魏长乐打了一个冷战,张开粉嫩的小嘴,哇的一声哭嚎了起来。
只是心里却狠狠的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呢?
苏氏听到声音,想要起身,只是眼眸中带着的困意,让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苏氏也是一个狠人,直接从头上拔下仅有的一根木簪子,朝着大腿使劲的扎下,剧烈的疼痛,让苏氏一个激灵的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