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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两道身影浮出水面。
兼竹脱力地攀着怀妄,任由后者将自己带回岸边烘干了身上的水,又从储物袋中拿了套新衣给他披上。
他里面穿着自己的中衣,怀妄的外衫大了一圈,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肩头,脚下还垂了些扫在地面。
怀妄拉着他的手,凑过来亲他的脸,“感觉怎么样?”
兼竹意犹未尽,“很爽。”
怀妄,“……”
绯红蔓上耳根,怀妄说,“我是说你的识海。”
兼竹恍然,随即羞涩地埋了埋头,自识海中一番查看。果然发现修为比上回增进得更多,就连顽固的瓶颈都有所松动,若多来几次,说不定还真能靠做冲破大乘。
他抬起一只手拉了拉衣襟,“三界之中,定是再无第三人如我们这般,浪得励志。”靠着神交冲上大乘。
兼竹说完看怀妄脸更红,不由道,“这没什么,你的思想要更开放一点。”
怀妄张了张嘴,把那句“我是替你害臊”咽了回去。
两人收拾一番,又穿过苍梧林准备回屋。正出了林间,怀妄脚步一停转而去往席鹤台的方向,“归庭来了。”
兼竹便拉着衣襟跟在他后面一道出去。
到了席鹤台,只见苍山结界外立着归庭真人。
归庭出口的话在看见兼竹时卡了一下,随即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同怀妄道,“叨扰仙尊,实在是事出突然。”
“何事。”在外人面前,怀妄又恢复了那幅威严高冷的姿态。
“未乙掌门身体不适,忽然卧病在床,其弟子洛沉扬及洞迎真人等长老已赶往查看。”
怀妄皱眉,“未乙卧病?”
“是。”归庭道,“若仙尊方便,可否……”
“知晓了,本尊这就随你去。”
怀妄说着转头叫兼竹先回屋休息,自己则跟上归庭去往了未乙的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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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两道身影转瞬消失在跟前,兼竹却未回屋中,而是披着怀妄的外衫去到那片花圃间,拿起木瓢顺手浇花。
挺直的身形覆着平整的外衫矗立在花圃中,更显身姿颀长。
瓷白的手腕从宽大的袖袍间伸出,墨色的长发垂在身后,有几缕在肩头打了个圈,整个人如脂色浓淡的水墨画一般。
晶莹的水珠自木瓢边缘连着线坠入脚下的泥土。
兼竹垂眼,看着那颗颗分明的水珠折射着头顶的日光,豆大一颗映着四周苍山的景象。
他腕间一顿,忽地转身扬手——速度之快,几乎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却被来者一手挡住。
手腕被攥紧了往前一拉,兼竹看向跟前那张并不陌生的脸。来者玄衣黑发,目光从他肩头那袭银衫扫过,红唇勾起,“你同他倒真是亲昵……”
兼竹开口,“天道。”
“呵……”一声轻笑自天道喉头翻滚,他一手按在兼竹腕上,指尖危险地擦过他的命脉,动作却显出几分狎昵,“我和他本就是一体,他是人,而我是神。”
天道说着低下头,黑发垂在他肩头怀妄的外衫上,另一只手捏住兼竹光滑的下颌,声线好似蛊惑,“我不追究你捅我的那两鞘。”
“不如……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