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能笑出来,不过是怒极反笑:“这可由不得你。你可能还不知道,沈家为什么会退了与你的亲事。”
沈宝用知道他会从中作梗,但那时她以为他是为了他的妹妹,王府的大姑娘。但看来他那么早就对她起了心思,决定破坏她的姻缘,害她无人可嫁。
“堂堂太子竟行如此卑鄙之举,你却还好意思说出来。”
薄且不在意道:“是要你明白我可做任何事,只要我想。所以你的想法并不重要,不用总挂在嘴上。不觉得可笑吗,反抗又反抗不了,挣脱又挣脱不掉,你做这种姿态给谁看,想表现什么,你的气节吗,还是想抬高了身价,在我这里谋到更多的好处。”
“我不是,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不想跟你,我管你是太子还是贩夫走卒,我不喜欢,我看不上。”薄且的话把沈宝用刺激到,明明是他要强迫,却还要倒打一耙。
薄且还是败下阵来,她气到他,他反击,但还是她比较厉害,哪里是他的痛处她就痛击哪里,真是精准无比。
“你给我闭嘴。”薄且终于上手,扼住了她的喉,阴沉地警告着。
薄且生来高贵,哪怕是他在九王府当世子,他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贬低。
看不上他,不要跟他在一起,那她看得上谁,沈芮陈松之辈吗。薄且的怒气已达到顶点,他现在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
沈宝用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不是薄且第一次锁她的喉,上次她与沈芮在一起时被他撞见,他就这么干过。
只不过那一次在她以为他要掐死她时,他反而抚上她的脸揉搓。这一次应该不会了,她知道自己的话会激怒薄且,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不管结局如何,她就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让他明白她不愿意,是他在用权势对她进行逼迫。但这一次薄且也没掐下去,他好像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
就在沈宝用想到什么心中一惊时,薄且以手指勾出了她脖子上戴的东西。
“对哨?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薄且一下子把此物从沈宝用的脖子上拽了下来。
沈宝用虽已尽力去护,但她根本不是薄且的对手,加之胳膊受限,哪怕受伤的一侧不动,身体的任何地方的活动都会牵扯到脱臼的那处,巨痛让她根本无法正常行动。
沈宝用见东西已被薄且抢走,她不再挣扎沉默以对。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他把抢来的东西一收,“正好,有了此物抓起人来该是更加方便。”
沈宝用惊惧地看向薄且,她的样子让薄且既觉解恨又觉可恶。
她被人卸了胳膊不怕,惹怒他不怕,倒是为了别的男人在真切地害怕着。
薄且眼看着沈宝用视死如归的劲头弱了下来,这份惧意竟能让她这个犟种软下来。薄且虚了虚眼,手中的对哨快要被捏碎。
不,他不能急,这东西还有用,待它没了价值再毁了也不晚。
就像眼前这个小东西,他曾以为她没有软肋被他抓在手里,她唯一在乎的人也就她那养母了,但程烟舟是他九皇叔的人。表面看她在王府无名无分,实则她被九王保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