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胰子的打开了销路,挣钱是肉眼看着往上叠的那般快。先前叶嘉还在高兴存了二百两,如今才半个月过去就变成三百五十两。就这赚钱的速度谁能不着迷?
叶嘉如今都开始畅想,打出了品牌以后要怎么经营。
“看来东乡镇的富户还是有点家底子的。”多贪喝了一口酒,叶嘉此时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等咱这名声打出来,指不定能卖得更远,赚的更多!”
余氏一口烈酒咽下去,脸颊也泛起了红晕:“届时跟往西边的商队合作定能赚的更多!”
她这么一说,叶嘉还没点头呢,旁边叶五妹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盘子渐渐铺得大了,光靠咱家这些人手怕是不够的。”叶嘉这几日忙着四处跑,其实肉食铺子已经在相看。八月中旬一过,朝食摊子的生意已经停了两三日。只因韭菜下市了。如今市面上买不着韭菜,离萝卜上市又还差一个月。想做萝卜饼接替也得等。
叶嘉先前想琢磨着杂粮煎饼,可手头各种杂事儿多空不出别的心思来:“咱西施摊的名声好不容易打出去,朝食的生意还得继续做。铺子盘下来,猪头肉也要长期做。到时候怎么分配也得定个章程。”
“最要紧的是香胰子的生意。”
这回是因为家里早有存货,能赶上好机会是叶嘉未雨绸缪。往后跟梨花巷那边若是能稳定下来,他们这么挤着时辰起早贪黑的忙,也怕赶不及的。需求量大,从采购到制作再到送货都需要时间需要人:“说到底还是得要人,等过一段时日看看能不能招工。”
婆媳俩喝的有点多,坐在一起都有些飘飘然。余氏连连点头:“招工不好招的,还是得买人。”
叶五妹年纪还小不能饮酒,埋头在一旁边吃东西边竖着耳朵听她俩说话。她从前从未听过这些当家做主该操心的事儿,在叶家,家里要做什么重大决定,女儿都不能去听的。只等男人们商议好结果,就给定了。如今在姐姐这,叶五妹才有种豁然开朗的醒悟。
从小没接触过,叶嘉说什么她其实也听不大懂的。但她会察言观色。看叶嘉跟余氏都是一副满面红光的样子,她就知道是好事儿。心里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三姐走,此时越听越觉得高兴。
叶四妹在一旁吃着肉都有些听不大懂,但听不懂不妨碍她晓得做生意能挣大钱。
叶嘉说着招人的话,她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着急。这段时日她在周家也是眼睁睁看着周家生意的,姐姐这里能挣钱还缺人手,她心里多少也有点想头。不说能在其中掺和一脚,至少是想跟五妹一样,能跟着叶嘉后头做事。
但她这性子柔弱又不活络,不知道该怎么张着口。
叶嘉察觉到,瞥了她几眼倒也没说话。人现在怀了五个月的身子。虽说肚子没大到走不动路,但也得小心看顾着。别磕着碰着。叶嘉就是再忙也不可能叫她干活儿。
此时只做没看见,说起了朝食摊子这事儿:“明儿就先歇息一日。忙了这么久,日日起早贪黑的,咱家也该喘口气。”
“正好明儿是蕤姐儿生辰,”余氏其实也累,她们都累,“咱就在家再吃一顿好的。”
三百多两存银在呢,吃一顿好自然是拿得出钱。
这么一说,几个人把酒杯一举又喝起来。
孙老汉在一旁吃了点也竖着耳朵听,半点酒不敢沾。人吃醉了酒容易犯糊涂,周家男主人不在,他一个男子若是喝醉酒发了酒疯,周家几个女子可没人能弄得过他。便是喝酒也不敢在周家喝的,此时吃几口菜,给两小孙子夹点菜,热热闹闹地一顿饭吃完。
叶五妹端着锅碗瓢盆到后厨去洗,叶嘉跟余氏就晃晃悠悠地回了屋。
八月下旬之后,天气渐渐要好转些,没有那么热死人。叶嘉吃了酒就容易犯困,回了屋躺下迷迷蒙蒙地睡着。到了半夜被一阵尿意憋醒,此时酒也醒的差不多。她晃了晃脑袋,才去后厨烧水洗漱。身上黏腻腻的沾了酒气,难闻又难受的紧。
叶嘉提着一桶水回屋,洗漱完感觉浑身清爽了,才又躺会榻上睡去。
虽说这两日都不做朝食了,叶嘉还是习惯了早起。天还没亮她就睁了眼,鸟雀在院墙上叽叽喳喳地叫。清晨带着草木气息的空气清新,叫人吸一口心旷神怡。
叶嘉难得早上不急急忙忙赶去瓦市,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就去了后院。
八月下旬以后,开花的辣椒就跟突然开窍了似的,花一谢,那细长的辣椒就一个又一个地蹦出来。茄子就不必说,已经结出果子。叶嘉在寒瓜地里小心地数了数,结出了小二十个寒瓜。其中有三四个已经长得有盘子那么大。
形状特别圆,色泽也很深,看着就知道很甜。
叶嘉瞧着忍不住搓手,穿到这破地方她居然能吃上自家种的寒瓜,当真是运气不得了!
盘算着还有多久能瓜熟蒂落,叶嘉又转头去了后厨。
朝食摊子是不能就那么放弃的,如今西施摊的名头也打出去。猪头肉依靠西施摊的幌子卖起来的,如今镇上大部分的食客都是靠认幌子找摊子。她铺子还没盘起来,将来若是要引流,还得靠西施摊,自然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