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娣才不信,柳沅如今虽说是文臣,但他却是武将出身。这人论武艺,高强得很。她虽然力气比一般女子大,也不可能挣得开柳沅。虽然酒后没失忆却是令人挺尴尬的,叶娣也不晓得自己喝了酒居然能干出这种事,但这时候就是不能怂。
柳沅马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一脸被欺辱又不能伸冤的样子:“又来了是吧?上回这样对我,这回还这样。”
事已至此,柳沅当然不可能错过机会。上次就是他做人太君子,让这丫头钻了空子给溜了。柳沅委屈巴巴又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上次叶娣对他做过的十分不人道的事情。说起了上回叶娣中了药有多狠,反抗会有什么后果。
说着他还扬起了下巴,将自己的喉结亮给她看。
凸起的喉结上一点浅白的印记,十分明显。
“我若不答应你,”柳沅活似那被逼良为娼的大姑娘,“你当场就咬死我。”
叶娣原本半信半疑,狐疑地看向他的喉结。不得不说那年叶娣咬的确实有些狠,喉结四周还留着浅淡的牙印。虽然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她脑海里好似有什么闪过,但还是不信:“……这是我咬的?”
“不是你还有谁?”柳沅控诉她,“我好心好意去救你,你上来就扒了我衣裳。”
叶娣脸刷的红了个彻底。她那时候对柳沅是有那么点儿心思在,兴许脑筋糊涂了会做出那种事。叶娣也不是完全没印象,说实话,这么多年她偶尔梦境中也会出现柳沅的脸。但那些梦大多时候不堪入目,让她觉得自己对柳沅贼心不死。清醒后,多少有点不待见他。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彼此的鼻尖都是那股子腥膻的味道。
顿了好一会儿,叶娣问他:“那你想怎样!”
柳沅眼中幽光一闪,面上的委屈不减,刻意地动了一下。将自个儿背上的伤痕露出来。他这人其实也是白皮,虽不及女子莹润如玉,但绝对算得上白皙。一点点伤痕十分明显,叶娣这些年没少干活。别看着人白嫩了,其实手还是有些粗糙的。手劲大了,留下的印子自然明显。
他呜呼哀哉了一会儿,瞥着她:“自然是要对我负责。这么些年,我好端端一个黄花大公子。”
叶娣:“……”呸!你个阳痿男!
其实是不是阳痿,叶娣比任何人清楚。但就叫她这么捏着鼻子认了,她又不乐意。这么多年,她永远记得自己情窦初开时受到的自尊上的打击。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叶娣决定学她姐,不想立即处理的事情就糊弄过去。
这么多年跟在叶嘉身边不是白跟的,她姐怎么糊弄她姐夫的她学了个透。叶娣含含糊糊的,可算是把柳沅给糊弄走了。她虽说做生意不如叶嘉,但这些年磕磕绊绊的也算是摸出了一点门道。酒楼是她一点一点建起来,当真是叶娣所有的心血。与柳沅这一宵春梦,叶娣并没有台放心上,专注地干起了自己的事业。
不得不说,有了郡主的身份傍身,许多事情也确实方便了许多。像以往在惠州的那等情况再也没发生过,燕京谁也不敢轻易欺辱她。
耗了这么多年,叶娣心心念念的大酒楼,生意日益的红火了起来。
不过她的糊弄功夫比起叶嘉来,到底是有点修炼不到家。柳沅没那么好糊弄。
虽说柳沅没讨到正宫的名头,却理所应当地要到了自由进出郡主府和叶娣闺房的权利。柳沅已经是而立之年,叶娣也到了被嫌弃的老姑娘的年岁。虽说燕京仍旧有不少人惦记她所代表的的东西,却也慢慢没有那么真心求娶了。叶娣看得明白,及时行乐得任由柳沅出现。
床笫之事有一回就有二回,何况两人都是十分痛快的性子。初初尝到甜头便经常有。叶娣完全没想到,她才没高兴多久,肚子就先有了动静。
“不可能啊,不可能!”虽然没有刻意喝药,但两人其实有注意,怎么还是怀上了。
叶娣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起来,柳沅高兴得差点没疯掉。但他也意识到这件事不地道,若是叶娣挺着个大肚子成婚,定然会成燕京的笑柄。他便使了点手段,让叶娣停了手头的生意,离开了燕京一段时日。本打算孩子生下来后,两人就立即成婚。谁知道叶娣这小姑娘孩子生了反而看开了??
柳沅:???
柳沅不懂,柳沅气死!
他心心念念守了这么多年的大白菜,连小白菜都长出来,还有被人截胡的一日??这死丫头在外面不知道跟谁学了一身浪荡,竟然打起了养面首的主意!她不仅养,还真把人给藏府里去!还一次藏了七八个!柳沅差点没当场指着叶娣的鼻子骂她陈世美!
叶娣抱着自个儿跟柳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胖儿子,心道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孩子居然只得了个参与感,心里十分不忿。看着柳沅这厮日日笑开了花的样子,她心里怎么就这么的不得劲?
左思右想,不想那么容易叫柳沅得逞。领着酒楼新招的小徒弟们,她抱着孩子扬长而去。
柳沅那个气啊!不舍得伤人又不敢拿叶娣名声开玩笑,气急败坏地一纸诉状告到了亲姐姐夫这。这死丫头带着他儿子养面首!姐姐姐夫快给我做主!!
叶嘉看完了信笑眯眯地给他全打回去,笑死,成年人了还告家长,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