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却连连摇头:“你那样会把它抓坏的。”
她道:“小棉花只是不认识你,你顺顺它的毛,哄哄它便好。”
临渊眉心微蹙,勉强垂手,在小棉花柔软的长毛上顺了两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哄一只兔子。
好在,小棉花性情温顺,很快便也安静下来,还拿耳朵蹭了蹭他的掌心。
毛茸茸的触感,有些酥痒。
像是李羡鱼给他上药时的感受。
临渊剑眉紧皱,将小棉花重新塞给李羡鱼。
“还你。”他生硬道。
李羡鱼伸手来接。
小棉花也一蹬腿,从临渊手上,重新跳进李羡鱼怀里。
李羡鱼将它抱了个满怀,一垂眼,却见临渊的袖口处散出一角绣帕来。
月白底,依稀可见绣在其中的海棠花瓣。
似乎是她那日弄丢的帕子。
李羡鱼轻‘咦’了声,伸手去拿:“这不是我的帕子吗?怎么却在你那?”
绣帕被她拿到手中。
李羡鱼这才瞧见,绣帕上的海棠染了血迹,在这般素净的底色上分外显眼。
她微微一愣,有些担忧:“临渊,你,你去宫外做什么去了?”
紧接着,她又忐忑地小声补充:“要是,是去杀人的话,你就不要告诉我了。”
临渊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垂眼:“是我错拿了你的绣帕,这个赔你。”
他将一物递来。
李羡鱼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手中是个小小的磨合乐。雪白的小脸,弯弯的眉毛,唇角还有两点小小的红靥。
玲珑可爱。
李羡鱼重新弯眉笑起来:“临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我的妆奁里还藏了几个呢,凑起来,刚好能演一出默剧。”
她说着,便抱着小棉花,带着临渊,步履轻快地往寝殿里走。
两人一同回到寝殿。
李羡鱼打开妆奁,将里头的几个磨合乐放在一处给他看。
“你看,这个像月见,这个像竹瓷,这个……”
她的视线落在临渊送她的磨合乐上,后知后觉地惊讶出声:“这个有些像我。”
她说着,又仔细看了看磨合乐的模样,见那少女模样的磨合乐还画了首饰,便从妆奁里寻出几件相近的戴上,眉眼弯弯地问临渊:“怎么样,像不像?”
正往剑柄上系剑穗的少年垂眼看向她。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李羡鱼同时戴上这许多首饰。
红宝石手镯,鎏金红宝步摇,绞银纹织红宝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