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父皇都未曾责骂过我,你又凭什么来指手画脚?”
“宫中只有皇上特封太子才能策马,你区区一个皇子竟敢在此嚣张?本宫要伤你就伤了,旁人又敢说些什么?本宫才是监国太子!是东宫之主!是你未来三叩九拜的主君!”
李云天气得瞪大了双眼,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来人!把这几个侍卫,全部吊在城墙五日,以昭告天下,这是奴才冒犯太子的后果!”
“是!”禁卫军马上将几人带了下去。
“这匹的卢马不错。”李云兴看了看那匹白马,“今晚给本宫做下酒菜。”
李云天捏紧了拳头,却不敢说话。
“至于二皇子,本宫仁德不跟他计较,罚半年俸禄,禁足三个月罢。”李云兴冷冷扫视四周。
“从今往后,谁若敢再纵马,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说完,他调转马头离开皇宫,消失在茫茫晨雾中。
李云天呆愣片刻,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串怒吼。
李云兴却不再与他纠缠,一个废物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思。
“驾——”
马儿扬起四蹄飞奔,穿过重重宫闱,来到了宗正寺。
宗正寺卿吴叔景也是柳仲卿的爪牙,如果不是吴叔景,苏昭阳也不会被破格提拔为昭阳王。
他动吴叔景就是要警告柳仲卿,小心自己的乌纱帽!
谁知,一踏进去,李云兴便看到一群老臣正伏跪在地。
“怎么?知道本宫要来,都在这跪好迎接了?”
李云兴这句话,打断了这群老臣的思路,李云兴也没叫他们起来。
一群老顽固,在这玩逼宫的戏码,他李云兴可不是会受人威胁的主。
喜欢跪,那就一直跪着。
李云兴干脆拿了把椅子,坐在高堂之上等他们。
足足过了半晌,才有人跪不住主动说道。
“臣等恳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留吴大人继续任职宗正寺卿。”
“哦?这是为何?”
“吴大人勤勤恳恳,日以继夜,不少皇族……”
“意思是,他做的你们做不了,因为你们都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废物?”
“不……”
“还是说,你们觉得本宫的话没有分量,所以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跟本宫作对!”
“太子殿下,你这是一意孤行,老身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劝谏太子殿下!”
“呵。”一声轻笑过后,那人被李云兴一脚踹翻在地上:“好啊,你倒是给本宫说说看,怎么个不顾性命了!”
李云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脚顺势踩上对方的心口。
脚尖摩擦用力,那人立刻脸色煞白。
“本宫是武皇钦定的监国太子,代为管理朝政。你们居然敢藐视皇权,违抗圣旨,这是不忠!”
“本宫念吴大人年事已高,忙于政务恐老眼昏花、命不久矣,特赦他告老还乡,你们却多半阻挠,这是不义!”
“武朝国土辽阔,疆域无边,百姓数千万之众,如今水涝致民生困顿,百姓流离失所,你们却玩忽职守,当值之日未尽全功,这是不仁!”
李云兴每说一句,便加重一分脚下的力气,那老臣五脏六腑像是要被踩碎,已经嘴角溢血,几乎奄奄一息了。
“你们这等不忠不义不仁之臣,武朝留着你们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