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掩讥讽地开口：“好巧，竟然在这里碰见厉律。”
厉少霆双目一瞬赤红：“让开。”
沈司砚自然不会让，甚至往前一步，逼近他：“怎么，厉律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我女朋友说？哦对了，差点忘记，我女朋友是厉律的前妻。”
他故意咬重最后两个字。
厉少霆狠狠一怔，浑身僵硬：“你说什么？！女朋友？”
“当然，”沈司砚见顾知意没有否认，顺势揽上她的肩往身边一带，“给厉律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顾知意。”
厉少霆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他将视线挪到顾知意的身上，只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那般冷淡，比两年前的最后一面还要冷淡。
他心里狠狠一疼。
那是他日思夜想了两年的人，他没有一天不想见到她。
可终于见到，她却属于了别人。
所以，顾知意还是和沈司砚在一起了……
厉少霆的眸色黯了黯，像是被熄灭的灯。
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开来，诡异的寂静。
半晌，厉少霆重新抬眸，刚想说些什么，顾知意却拉住沈司砚的手臂转身：“我们去吃饭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沈司砚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临进门时，他才最后看了厉少霆一眼，嘴角勾起抹讥笑：“那么厉律，也祝你用餐愉快。”
可谁都知道，这段饭，厉少霆是吃不好了。
包厢的门关上，严复就把沈司砚的手从顾知意的肩上推了下去。
“臭小子，找准机会就占小师妹便宜，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打你啊？”
沈司砚有点委屈了：“严师兄，我还不是为了顾知意，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哪边都不是！”严复锤了他一下，“我和顾知意是一边的。”
几人终于坐下来，严复将菜单推给顾知意：“小师妹，你看看想吃什么？”
可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出声。
他们这才发现顾知意在出神。
想起厉少霆，沈司砚的眸底划过一抹不悦。
但他还是笑着从顾知意面前拿过菜单：“我来点吧。”
严复顿了顿，没说什么。
顾知意这才回过神，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她抿了抿唇：“抱歉，刚才在想事情。”
沈司砚没问她是不是在想厉少霆，只是笑了笑说了声没事，然后对服务员说：“糖醋排骨，芥末虾球，芙蓉龙骨汤，松鼠桂鱼，再来个玉米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