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开口的云暮说,她的脸上也带着笑容,眼神却冷锐厌恶。
秦月:“嗯哼?”
“精神病院。”云暮笑容扩大,眼中冷意却更甚,“你之前不是一直住在那里吗?病没好就不要出来祸害别人了,你说呢?”
秦月面容扭曲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二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两位的关系在我看来也不单纯,要不要我找令堂聊聊?”
明晃晃地威胁,两人却拿她没办法。
这件事暂时不能让父母知道,至少高考之前是不行的。
在父母眼里她们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要是知道她们在一起了,只怕会当场晕过去。
到时候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把云筠送到国外读书,让她们见不到面。
要么,把云筠送到乡下原本的家,让她们见不到面。
总之无论如何都会阻止她们见面,切断这不伦的孽缘。
云暮神色愈冷,眼底漆黑一片,“我说错了,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着。”
说完拉着云筠到一边坐下,紧紧握着她的手。
云筠因为庄易林的惨样,现在还脑子一团乱,怎么都理不出思绪。
到底怎么样才能帮庄易林?她害怕再这样想下去,下次见到的就不是活着的她了。
秦月这么磋磨她,她为什么一声不吭?这一点也不像她的性子。
难道真的像她揣测的那样,庄家欠了秦月什么?
就算这样,那也是上一辈人的恩怨,跟庄易林没什么关系啊,她赎什么罪?
越想越乱,云筠脑袋都开始抽痛了。
“好累。”
她靠在云暮肩上,有气无力地说。
不是身体疲倦,而是心累。怪自己没法帮助庄易林,也不理解庄易林不报警的行为,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云暮歪头,脸靠在她的头上蹭了蹭,“不是你的错,真正该死的人是秦月。”
云暮没有圣母心,有时候反而过于冷静,虽然不像云筠一样心疼庄易林,但也同情她的遭遇。
如果没有见过之前咋咋呼呼,狂拽酷飒的庄易林,她不会这么厌恶秦月。
有时候毁掉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庄易林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精神病不是免死金牌,这种不把别人当人的人,活着是受害者的悲哀,
听了她的话,云筠双手抱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久久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