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傅斯宇下意识接话。
迟溯抬眼看他,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半晌,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我们是不是有过一段……类似恋爱的关系?”
迟溯纠结半天还是换了种说法。
……
傅斯宇很明显地愣怔了一瞬,他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在迟溯没有失忆的时候,他就一直很抗拒迟溯提起任何从前的事,迟溯当然顺着他,一句都不会再提起。
现在他一句失忆了,就把这很句有冲击性的话挑明白端在他面前,全然不会再顾及他的感受。
“有吗?”
还要逼问他。
在这瞬间傅斯宇无比相信迟溯失忆了这件事,确实是事实。除此之外他也解释不通,为什么这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生怕哪句话惹了他生气的人,会这样一次次地对他全然不顾。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看向迟溯:“有。”
迟溯微微拧起的眉头舒缓开,有了这个答案,他可以相通很多事了。
见傅斯宇确实会回答,紧接着,迟溯又问:“除了你,我还和哪个男人有过关系吗?”
上一个问题让傅斯宇沉默了很久,这个问题却让他立刻站了起来。
他又咽了一下口水,迟溯仰起头,能看到他的喉结滚动的轨迹。
这次是紧张的。
这个问题在无声中有了答案。
迟溯就这样仰着头,用那双无暇的眼睛看着他,进一步打破傅斯宇的防线:“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迟溯这次甚至没有用一个疑问的语气。
他看到傅斯宇胳膊上的肌肉忽然紧绷,着肌肉的线条很好看,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视线再下移,看到了他紧紧攥起的拳头。
迟溯盯着他握紧的拳,突然伸手拥他比傅斯宇小一圈的手将他的拳头费力的包裹,他的手指纤细而灵活,将傅斯宇的手指一根一根掰至松开。
手臂彻底松了力气的瞬间,迟溯听到傅斯宇开口了,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许帆,你还记得他吗?”傅斯宇说起这个名字时,是近乎咬牙切齿的。
“不记得。”迟溯如实回答。
“迟溯,到这里吧,别问了。忘记了很好,不要再记起来了。”傅斯宇说。
迟溯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灰尘。
他说:“我们发生过什么?”
傅斯宇不再开口。
“我找到了一条废掉的裤子,它和其他裤子都不一样,是被撕扯破的。”迟溯说:“在那上面有些痕迹,很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把它扔掉。”
傅斯宇高大的身影站立在他眼前,此刻竟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迟溯接着说:“那种垃圾一样的东西,不被丢掉,我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存证。”
“是你,还是……许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