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绳子给扎的,怕阿茶用起来不方便,专门给弄的小,头子上剁了有点硬,还拿刀往软里砸了砸。
“挺好。我看早上的时候就没见有人拿扫把过去,我是不是也等等再拿。”
周汉青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扎好了就拿去用,等啥等。你等我我等你,三家四靠的啥都干不成。这东西又不需要花钱买,抬抬手就能扎好。拿去扫,扫坏了爷爷再给你扎。”
阿茶点点头:“爷爷,高青阳说帮我再裁两个本子,家里还有草纸吗?”
“草纸有,本子这么快就用完了?回头爷爷抽时间给你裁,不要啥都去麻烦人家。”
“不是,高青阳说我字写的不端正,他帮我打格子,格子打好了写字就能写端正了。”
周汉青哦了一声:“那你回去拿,就在我屋里中间那个抽屉里头。”
阿茶应了声就往回跑,刚跑出去一点就又被周汉青喊回去:“对人家客气点,要跟人道谢。他比你大,学习好又有礼貌,你要好好跟人家学学。”
阿茶胡乱点了两下头跑了。
拿了草纸装在书口袋里面,把割草的筐子背上就往学校里面跑。
刚刚走到下面生产队的小河边上就看见了周正清兄妹俩,两个人正在离路边不远的田坎上扯猪草。
这会儿家里大人都要忙着下地干活了,家里喂了两头猪,一天到晚的可得好些东西喂,大人没有多少时间,老二家的周秀英才六岁,靠不住,
就指着他们俩了。
下午还有任务要交,不能想,想起来都觉得怪恼火。
周秀兰喊了周正全一声:“哥!”
“干啥?”
周秀兰朝路边上看了一眼。周正全也看见阿茶了,手上的铲子狠狠的一砸,起身就朝路边上跑过去。
他就不信了,现在可没高青阳护着呢,弄不到这个小杂种。
想想他还一个字都没写的检讨保证书,还有之前的事,新仇旧恨攒一块,就不能这么算了。
和解,这辈子都没可能!
阿茶虽然警惕,但是她没想到周正全这么胆大,大路上敢动手。
所以她弄了把草丢筐子里,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发现动不了了,背上的筐子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周正全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小杂种,我看这阵还有哪个来帮你。”
阿茶站在那干脆不动了:“周正全你想干啥?老师叫你写的检讨你写了没有?腿上的伤是不是不疼了。你咋就不涨记性呢?我也没吃你们的喝你们的,我不晓得你们一家大小对我的成见是哪里来的。”说话的时候暗自使劲,却没能挣脱,背上的筐子实在太碍事了。
周正全使劲一拽,然后松手,阿茶一下子摔下去,还没爬起来周正全又把她拽起来,再推,
“就是看你不顺眼,咋了?你就是眼角的那坨屎,掉在那不抠了还留着吃?”
说完,又狠狠的扯了一把,把阿茶拽回来,跟耍猴的似的。
“你不是厉害的很吗?你再
厉害给我一个看看啊?”
说完,又是一下,阿茶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周正全还没来得及得意,阿茶一个翻滚直接将身上的筐子脱下来,一下子扑过去,揪着他的衣裳拽着他就到了路边的河沟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