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可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宁姝也觉得这想法太自恋了,有点恼羞成怒,送她一个大白眼:“写你的作业去,当我没说。”
“姐。”夏沐可凑过来,眼眸亮晶晶地盯着她,手指向自己,“你说,我该不会一不小心考上清华吧?”
“……”宁姝有被内涵到,扯了扯唇,毫不留情地掀开她,“滚,有多远滚多远。”
夏沐可拎着抱枕,笑得四仰八叉。
因为手臂上还包着纱布,第二天去婚宴,宁姝选了件长袖礼服。
夏沐可写作业腻了,跑过来看她化妆,对着镜子里的女人啧啧道:“姐,你当心把新娘子的风头压过去,人家恨你一辈子。”
宁姝拧了拧眉:“嘴上积德吧你。”
夏沐可轻哼:“我这叫实事求是。”
宁姝抬眸睨了她一眼,倒是稍一沉吟,放下了刚拿出来的大红色口红,重新选了一个偏水光的珊瑚色。
一大清早,江边的顶层复式楼里,男人从跑步机上下来,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喝水,一边接听响了许久的夺命连环call。
裴司延开了免提放在旁边,手机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跳脱又嘹亮:“大哥,我婚礼你真不来啊?”
“不是早跟你说了?”裴司延微微拧眉,“就你那场子,我去了又是麻烦,到时候可没你这新郎官什么事儿了。”
“那我能跟您比吗?我蓬荜生辉啊哥。”
裴司延似乎不想多说:“份子钱打你账上了,人就不来了。”
“您确定?”
“嫌多?”裴司延笑了笑,“嫌多你给我退回来点儿。”
“……”对面装模作样哼了一声,“您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人夏总出差没空,还遣人闺女来送祝福呢,您好好学学人家这份儿心吧,别一把年纪都掉钱眼儿里去了。”
“我要真是为钱,还不用你三催四请了。”裴司延轻呵着,突然想到什么,眉梢一动,声调也微微扬高,“夏总?哪个夏总?”
“夏明江夏总啊。”
“哦。”裴司延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望着泳池里清风吹皱的水波,“我刚想起来今天挺闲的,就给你个面子吧。”
“奈斯啊哥!”新郎官激动得都破音了,“上座好酒立马给您安排,87年的玛歌酒庄怎么样?”
“随便。”他又不是去喝酒的。
挂了电话,裴司延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朝客厅唤了一声:“peter,今天去婚宴。”
“好的,主人。”随着一声电子音,足有一米八的机器人踱步进衣帽间,片刻后,选出一套出行穿搭。
黑色西服,布料带着不太明显的纵向暗纹,配上白色衬衫和金棕相间纹路的领带。还有袖扣领夹和手表,以及一双崭新锃亮的黑皮鞋。
裴司延看了一眼,没发表意见,正好另一个机器人叫他吃早餐,于是转身往餐厅走去。
吃饭时,他漫不经心地打开微信,看见不久前宁姝发的朋友圈:
【负伤人士只能穿长袖,目测会是婚宴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qaq】
后面附一张礼服照片,墨蓝色,长长的喇叭袖,v领开得有点低。
裴司延蹙着眉放下手机,唤道:“peter。”
高大挺拔的机器人应声:“在的,主人。”
“西服换成墨蓝色吧。”
“好的,主人。”peter重新为他搭了一套。
夏明江一大早启程去香港,没带司机,中午李叔亲自送宁姝去婚宴现场。
很多人都是结伴而来,她独自一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偶尔有搭讪的异性,也被她三言两语打发掉了。
某包房里,正在打麻将的温景泽被人猛拍了拍肩膀。手里一个白板不小心抖出去,他扬声吆喝:“卧槽你干嘛?”
“我这儿有个好消息,你不想听就算了啊。”靳少睨他一眼。
温景泽眉梢一动,似乎有些预感,眼睛微微发亮:“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