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殒面色有了些波,多了一丝气,至少像个活人了。
“是我。”他慢慢道,“解决了风寒溪,便想看你在哪里。”
“那你之后又去哪了?”她指着地面,“血迹怎么回事,我没清理,担心是有什么用。”
他垂眸看了看:“是他的血。”
“猜也不是你的,你的血我见过,是带着金色的。”
她说到这微妙地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是何种情况下见过他的血。
谢殒也缄默下,两人一谁都不口,难言的气氛荡,最后还是芙嫣主打破沉默。
“说说吧。”她榻上下,“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谢殒便将风寒溪的情况一字不差地全都告诉了她。
“这样。”她点头,“和我想得差不多。”
谢殒没出声。
芙嫣想了想道:“既然你走的候他还在这里,那他后面离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
她猜测着:“他那种状态自己走不可能,那就是别人带他走的。那种情况下带走他的,如果不是他的心腹,就是……”
她望向他的眼睛,发现他在走神,他竟然走神?他也会有走神的候?
芙嫣诧异地看了一会,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谢殒望过:“你和不渡,你们……”
他想问什么,但却最终没说出,只别头,肩上长发滑落,遮住了暗交错的侧脸。
“我们什么?”芙嫣追问。
谢殒:“没什么。你继续说,我在。”
芙嫣看了他一会才道:“如果不是他的心腹将他带走,那就是对他施了契约束缚的人带走了他。”
“他说不出那人的名字,但能拿到穷奇的毒,定是泯风的人。”谢殒慢慢说,“束缚的图案我看见了,是魔族与他定的束缚,应该是穹镜。”
穹镜……芙嫣说过的,魔界魔帝。
竟是魔帝本人。
难不成他在伽蓝殿?
芙嫣紧盯着谢殒,谢殒思索着她的想法接着道:“不必担心,他若本人在这里,算是自投罗网。”
他转过身:“我去寻他,寻到交给你处置。”
穹镜肯定还是通过血继之术入的伽蓝,混在他们之中,只要不是被血继术种下久的,他都能用灵识感知,等找到那具躯体,打个半死送到芙嫣面见让她解决就是。
这样也算是她自己报了仇。
只他没走步就被芙嫣拉住了。
“不用这么急。”到了临门一脚的候,她反而不着急了,“若真是魔帝本人在此,肯定还会有别的作。他与那灵体勾结,不单是要危害人界,肯定有更大的目的,搞不好就是祸乱六界,现在去杀了魔帝能报我的仇,但会中断这条线所。”
谢殒凝眸注视她。
“不如先暗中调查,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又都是哪些人,连根拔,一劳永逸。”
“……好。”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好的。
芙嫣也不意他这个回答,只是在他沉寂下,突然了句:“你以为我和佛子会做什么?”
谢殒嘴唇了,眼神也闪到了别处。
“你以为我会和佛子……所以你离了。”她面露恍然。
他还是没说话。
但沉默也是一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