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只白泽幼兽,芙嫣得来十分意外,那时她为给谢殒寻宝石,去过许多危险的地方,其中一处便藏匿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泽兽。
那里靠近封印饕餮的地方,周围的妖魔兽和苍灵渊的一样沾染了凶兽气息,灵智泯灭却实力强横,也不像苍灵渊有战神舟不渡镇守,十分荒凉危险。
那只年迈的白泽兽已经快死了,这群怪物便想趁机吞噬这一大一小。
芙嫣来得及时,杀了那群怪物拿到宝石后本想走,却被突然出现的老兽咬住了裙摆,拖到了洞府内,接手了这只幼崽。
之前她一直将它养在自己的袖里乾坤中,这几日等谢殒醒来实在无聊,便将它叫出来玩耍。
谢殒安静看着,手指在袖中动了动。
他这次醒来后再没主动提起让芙嫣离开。
他甚至没了从前的逃避和抗拒。
他们进入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境况——两人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芙嫣逗白泽,谢殒就疗伤,竟然十分和谐。
只除了谁都不跟谁说话。
因为没有对话,谢殒便无从告知芙嫣,他已经恢复了全部的灵力,此刻十重天的阵法对他来说随时可解,不费吹灰之力。
芙嫣不知是不是看出来了,这日忽然消失,谢殒看着空荡荡的天河边,以为她走了时,表情平静,看不出什么不对。但听到什么响动,转过来发现是白泽兽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时,他周身仿若凝固的时间再次流动起来。
他望向白泽来处,芙嫣不在。
他皱眉蹲下将白泽抱起来。
“怎么只你一个。”白皙如玉的指腹点了点幼兽湿漉漉的鼻子,“她去了哪里?”
他后面这句声音极低,近乎自语,但白泽听力极好,回了一个懵懂歪头的表情。
谢殒嘴角轻抿,斯文温和地笑了笑,想到它在,芙嫣定然不会走远,阵法也还没解开,情绪平静得很快。
他将白泽带回了天幕宫,将天上星宿逐一检查,尤其看了看帝星的状态,见一切无恙后,便坐在蒲团上抱着白泽安抚。
主人不在,幼兽有些焦躁,非要人抱不可。
谢殒身上有芙嫣的味道,白泽很赖着他,他也不恼,就这么抱着它,如芙嫣那样轻抚逗弄,侧目温柔,眼神如水,气氛祥和温馨。
芙嫣回来时就看见这一幕。
她其实没走远,只是去给白泽寻些吃的罢了,之前存在袖里乾坤里的都被这吃货吃完了。
她本打算带它一起去,但放它出来这几天它就野了,说什么都不肯回到袖里乾坤,带它直接露面又太扎眼,她便将它留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去。
心里记挂着它,她回来得很快,却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幕。
谢殒很温柔。
温柔得很刺眼。
他竟还笑,笑意也很刺眼。
她拎着精致的小布袋走过来,谢殒抬眸望向她,手上动作一顿,又继续下去,视线回到白泽身上,维持着抱它的姿势。
芙嫣坐在他身边的蒲团上,盯着一人一兽看了一会,做了一个让谢殒意外至极的举动。
她实在不想看见他这般从容温柔的样子,这一幕太不合时宜,太过碍眼,让她很想打碎。
她也没委屈自己,随心地倾身过去,狠狠咬住他含着温柔笑意的唇,用了很大力气,疼得饶是谢殒都哼了一声,再也笑不出来,身子微微颤栗。
但他没躲。他甚至迎上,如自虐般,让她咬得更彻底方便一些。除此外,还记着捂住白泽的眼睛。
它还小,不能看这些。
白泽:“?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