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挠过床边,真有点细细碎碎的声响,温初柠果然被吓了一跳,滚到他旁边就紧紧地闭上眼睛,“我睡觉老鼠就不抓我了吗?”
没来由想到这,陈一澜笑意更深,小时候的温初柠还挺好骗。
“对啊,我打小就觉得你可好了,是咱们家属院里最好的哥哥。”温初柠回的理直气壮,笑眯眯地。
“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陈一澜关了火,故意放慢说,“你这哥哥打算再比一场赛,回来跟你求个婚。”
“……”
他转过来,后腰抵着边,温初柠还搂着他不松开,仰着脸问他,“陈一澜。”
“嗯?”
“全运会我能去看你吗?”
“你工作不忙就来。”
“好!”温初柠开心了,穿着拖鞋,踮起脚凑过去作势要亲他,“我去给你加油!”
陈一澜笑,两只手圈着她的腰,有点不正经的往下滑了一点,揉了揉她的腰。
“温初柠,给你个机会,”陈一澜视线有点暧昧,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睛,“你还吃不吃饭?”
温初柠心领神会这问题的答案导致的不同走向。
只是也想起了前几天跟贝贝打的那通电话——
他真走了,那么久不见面,就后悔没多亲亲他,抱抱他。
温初柠干脆踮起脚亲过去,眼神儿心虚,“我还能等会……”
陈一澜眸光一暗,将她抱起来,温初柠亲了他一下,又脸颊红红的问,“……行吗?”
“跟你谈恋爱也挺要命。”陈一澜干脆堵住她的嘴,含糊不清地说,“是真要命。”
温初柠笑着掐他腰,那儿的线条紧实劲瘦,凹凸有致,“你想什么呢,我不是怕你明天早起起不来……”
“这会儿知道了?晚了。”
陈一澜哼笑一声,干脆把她抱回去。
温初柠在某个片刻清醒了点,也是这一个片刻,才真切的意识到,少年早就变成了男人,结实的臂膀,稳而克制,好像每一个细节都把她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
那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一戳就破的眼泪,经手处泛起春光波漾,温软目光化开冬雪一滩滩,晚风低吟夺命,夜色平添绯红几万回。
人间有意义的事那么多,我偏偏想做最贪心的那个,莽撞与欲-望,深爱与坦荡,我都要。
陈一澜勾着她的长发,低眸看着她。
多庆幸,在他的生命里,能够拥有这样一朵花,柔软又坚定,九年的时光和无数次的分别都不能使她黯淡枯萎,她光鲜亮丽,抚慰他的动摇与汗水,她就这么扎根在他的岁岁年年,横亘在他的春秋与理想里,他奉上信仰,她就只为他送上所有的春天。
“我一点都不想等三个月。”陈一澜说。
“怕我反悔呀?”温初柠笑着问他。
“想得美,”陈一澜挨过来,说,“我现在,就现在这一刻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本事,”陈一澜说,“天下第一大的本事。”
温初柠笑的更深,“行啊,我给你记着,结婚的时候你念念。”
“那可不行,这些只能说给你听,”陈一澜伸手一勾就把她捞过来,唇不经意的蹭过她的脸颊,故意压低声音,咬重了似的,“只说给你听的。”
温初柠由着他抱着,伸手捞过了手机问他,“我现在能不能买到全运会的票?”
“应该行,都提前几个月开售的。应该没几个人爱看。”陈一澜揽着她的腰,隔着衣服,“又不是追星,以前票都卖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