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进军》的整套邮票,就那么的给冯明艳作弄没了?”苏湘玉不止是吃惊,而是无比的吃惊。
要知道,《大进军》,那是解放军建军二十周年的纪念邮票,分‘川东’和‘川西’两套,正好苏湘玉第二世的父亲喜欢收集邮票,她记得父亲说过,这套邮票在最高的时候可以拍卖到几十万块钱一套。
属于叶向东二姐的,那么一套原版邮票,丢了都不知道多久,叶向东父子俩才开始把这当会事儿。
“一套邮票,将来价值居然会那么高?”叶向东皱起眉头,有点不可思议的说。
苏湘玉说:“至少在九十年代,一套邮票能卖到一两百万,至少一代人为了邮票疯狂了好久呢。”
叶向东对于钱这东西并不敏感,生在还算优渥的家庭,叶老对他向来大方,叶向东手头没有缺过钱,不缺钱花的人对于钱是没什么太大的概念的。
但是,冯明艳把他二姐的邮票送人了,原来叶向东是因为气老爷子,也是因为没回北京,就不管这事儿了,但现在,既然老爷子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邮票当然非得找回来不可。
“你们就没个头绪吗,她把邮票送人,肯定得有个人接手啊,到底是送给谁了,你知道吗?”苏湘玉说。
叶向东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他也知道那家伙是个硬茬儿。
因为那个人就是曾经总后的孩子王,带头大哥,也是现在东城区g委会的小分队长丁保国。
当初丁保国四处查四旧,缴枪,冯明艳就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送给了丁保国。
而现在想要东西,当然也得从丁保国手里要。
“你能把邮票和家里的老物件儿要回来吗?”苏湘玉问。
叶向东笑眯眯的,正在翻一些从他爸那儿搬过来的文件,头都没有抬:“不一定。”
“那冯明艳呢,老爷子到底咋想的,那孩子是不是要生,而且,他也不打算离婚?”苏湘玉说。
叶向东摇了摇头:“老爷子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吧。”
“叶向东,我发现你跟你爸挺像的,表面看起来人高马大,做起事来怎么这么面,这么含糊,既然是自己家的东西,要是我,上门撕破丁保国的脸,也要把它要回来。”苏湘玉气啾啾的说。
叶向东两道眉毛弯弯的,愁眉耷眼:“我是真不行,谁叫你不给我吃冰激凌呢,你要现在给我买个冰激凌回来,我考虑明天去要东西。”
“就一个冰激凌就成了?”苏湘玉说。
叶向东想了想:“那当然不够,四个吧,家里还有仨孩子呢。”
“你想得美。”苏湘玉转身进屋,上床睡觉去了。
“苏湘玉,你是能变东西的,你今天早晨去福利院,没看见陈铜那件小背心儿都成絮子了吗?你就给孩子们买几件衣服能怎么样?”叶向东据理力争,提起一件小穆铁的背心儿来:“不怪穆铁整天在外面吹牛皮,光这样的背心,他至少有五件,内裤有八条。”
“那是因为我懒得天天洗,才给他买那么多,我又不是搞慈善的,小心惹了我,连你也一起扫地出门。”苏湘玉威胁说。
她的小系统要被人发现,系统是要扣她钱的,而且苏湘玉想给自己多攒点钱,但她现在隐隐觉得,叶向东已经瞄准,并盯上她的小金库了,估计还想拿她的小金库养福利院呢。
他想得美。
“来吧,扫地出门,我看看你有多大的力气。”叶向东把苏湘玉扭在床上,低头舔了舔她的唇,咬上去了。
苏湘玉今天不舒服,也并不高兴,而且还很不愿意,但是毕竟她的力气扭不过叶向东,孩子们又都住在隔壁,现在吵架,怕孩子们要听到,只能咬牙挨着。
也不知道该说叶老涵养深,还是说他城府深,总之,虽然他早就知道冯明艳出轨了,但是表面上不透露一分一毫,就到了晚上,依旧是跟冯明艳同房睡,老夫少妻,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协调,也很般配呢。
高占国和于磊带着天山大白,这天晚上要到夜里十一点才能到北京。
高占国和于磊好歹还是城里孩子呢,但是在农场里呆了几年,就连火车都不知道该怎么坐了,整整四天的硬座,因为猪不好带,是放在拉煤的车厢里,俩人又要不停的喂猪,还得给猪清理粪便,下车的时候,俩人的腿都浮肿了,路都走不动,相比之下,天山大白比他俩还要精神得多。
叶向东是问门口看门的大爷借了一辆三辆车来接他们的。
接上之后,先在城里的招待所过一夜,明天早晨,再前往东郊的养殖厂。
招待所是苏湘玉带着朝阳农场的介绍信开的,因为他俩还带着一头猪,招待所的人死活不肯要他们,还是叶向东好说歹说,给招待所的经理让了一包烟,人家才让他们住下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三轮车把猪一拉,就该去东郊的养殖厂了。
冯明艳今天格外的殷勤,早晨起来,自己在家里炸油条,炸好了给苏湘玉和叶向东一人拿纸包了一根:“怎么都这么急啊,在家坐着吃完了饭再走啊。”
“我们还忙着呢,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苏湘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