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因为韩慎的车胎爆了,而且额头破了,血流如注,直接给叶向东送到医院去了。
而设计稿,是叶向东送到首府去坐飞机的。
至于韩慎的车,则由许管山来负责换轮胎,修轮胎。
苏湘玉看着远去的叶向东,心里其实气的要死。他幺舅准备盗墓,他自己口口声声说有好办法,苏湘玉还以为他能送韩慎去坐牢了,结果就只是撞破头,给送到医院里这么简单?
那好,要是韩慎好了,他还解决不了这事,那苏湘玉从今往后,永远不吸他的阳气。
农场里,真正让大家轰动的事情现在才开始呢。
成山的的的确凉,都是裁剪好的,而且,拉砖的大卡车大清早的,拉了五十台缝纫机到农场,据说,这一台台,全是苏湘玉从服装厂借来的。
冯明逊以为自己是来搞生产的呀,看着一台台的缝纫机脑瓜子都有点滞住:“这就是你所谓的工业?”
事实上,知青们的觉悟是非常高的,缝纫机也只有女同志会使。她们不会为了十八块的工资所动就离开农场,当然也就不会故意弄坏缝纫机,只能说,在这个年代,在这片戈壁滩上有这么一群高素质的人材,真是苏湘玉的大幸,否则,她怎么可能建设起一个城市来。
“抽调五十个会做衣服的女知青出来,让她们做衣服,这些从服装厂来的的确凉,每做好一件,服装厂会给我们一毛钱。”苏湘玉说。
冯明逊看了一下那堆的确凉,大概估计了一下说:“就这些的确凉,顶多也就做几百件衣服现来,一件一毛,于是,咱们赚个百八十块钱?”
“但咱们可以用家具来换布料啊,县城里,或者周边的村镇上,有的是会纺土布的老太太,咱们用男知青们做的家具换布料,布料换回来,再让女知青们做成衣服不就行了?”苏湘玉说。
冯明逊有点上道儿了:“那咱们要做的衣服多了,岂不是可以拿出去卖?”
苏湘玉还没说话呢,穆铁跳起来了:“卖衣服可是投机倒把,但咱们可以用衣服来换吃的呀,就比如说,谁要拿只野鸡来,或者是扛一头猪来,咱们给他十件八件的衣服不就行了?”
这不大家正说着呢。
没想到,农场里还真有一个好裁缝,就给冯明逊上了很现实的一课。
而这个好裁缝居然是徐文丽。
她自己呢,刚好苏湘玉前几天给她一批的确凉,问她会不会裁衣服,要会,试试手的。
她一看缝刃机是摆在办公室隔壁的大间里,线都是齐全的,啥也没说,拿起剪刀一裁,咯吱咯吱的,就做了一件白衬衣出来。
白的确凉的衬衣啊,在现在的农场,大家也就见冯明逊有一件,叶向东的还是苏湘玉从系统里给他买的呢。
一下子,男知青们就走不动路了。因为现在的一件的确凉衬衣,那是干部,工人,以及身份的象征。
“这件衬衣漂亮,这得多少钱啊,文丽,你不会就给你们家祁大力穿吧,他又不是干部,穿的啥衬衣?赶紧把它卖了换钱吧,你不是最爱钱吗?”有个男知青说。
另一个男知青已经在摸兜了:“我这个月的工资还一分没花,整八块,要不然,这件的确凉衬衣,你送给我得了?”
徐文丽不好意思的说:“这的确凉是咱场长的呢。”
大家顿时哦的一声,那估计这件白衬衣是叶向东的无疑了。
而恰好就在这时,许还山的砖场还没建起来,今天才在搭房子,就连锅灶都还没起来呢,虽然许还山给侯勇和樊一平这俩得来不易的兵买了一头肥羊打算犒劳他俩,但是,有羊没锅也不行啊。
所以,侯勇跑到场里,就准备来借场里的大铁锅来炖自己的羊。
这不正好看见衬衣嘛,而许还山呢,又给了他几百块钱招兵买马的启动资金,侯勇财大气粗,就挤过来了:“文丽,我出二十,这件衬衣卖我,到时候你再买点的确凉补上得了,你看,我现在也是副厂长了,必须得有件像样的衣服。”
“不卖。”一个孩子清脆响亮的声音。
侯勇一看是穆铁,这是个能做得了主的,毕竟人家是场长的儿子。
而他呢,虽然有钱,但没的确凉票确实搞不到一件衬衣,所以他说:“那你说,咋样这件衬衣才卖我?”
“把你那头羊留下,衬衣就给你。”穆铁声音特响亮的说。
侯勇看着肩头的羊,一头羊的价值,跟一批的确凉,在将来或者没法比,但现在,对于一个刚刚荣升干部职位的人来说,那它就具有可比性了。
所以,侯勇咬了咬牙,还真把羊一扔,把件白的确凉的衬衣抓过去,转身走了。
穆铁蹦蹦跳跳进了办公室,就去跟苏湘玉说:“娘诶,就刚才,你那点的确凉,我已经给咱们换了一头羊啦。”
啊,这么快衣服生意就上门啦?
办公室里,连带冯明逊在一起,一帮子人看着苏湘玉呢。
“起大灶,把它炖了,大家一起吃。”苏湘玉说。
啥叫个共产主义,大家一锅子吃肉,可不就是?
这倒好,侯勇和樊一平在戈壁滩上好容易搭起了房子,樊一平肚子还饿的咕咕叫呢,听着不远处的农场里一阵赛一阵的欢呼声,悄悄溜到农场一看,就发现不但大灶的烟升起来,人家农场里不但在煮羊肉吃,而且现在天热了,大家也不回屋子,男男女女,围着一杆国旗,居然就在国旗下面跳锅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