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误会了。”孙思恬说,“不过这事儿也真是邪门,好多环节都扣在一起了。书雅也做得太过分了点。银笔那事,明明是她误会了勤勤,却倒打一耙。徐明廷估计那个时候就误会勤勤了。”
“你在说什么?”任勤勤这下真的糊涂了。
“你不知道呢。”冯燕妮随即把徐明廷还银笔,赵书雅借题发挥的事说给了任勤勤听。
“班级群里当天都传开了,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原来你什么都不知情呀!”
那几日任勤勤都在沈家白事上帮忙,哪里有时间看手机聊天玩,更不知道自己的黑料自那时起开始广为流传。
“我朋友给我发了一张聊天截图,书雅那朋友在别的群里造谣,说是勤勤故意把笔落在徐明廷那里,为了勾搭他的。”张蔚青着脸说。
“这都什么宫心计呀?”任勤勤啼笑皆非,“我要真有这么多心眼儿,早就把徐明廷给拿下了,还用得着现在被群嘲吗?”
“真搞不懂书雅怎么就偏偏看你不顺眼?”孙思恬发愁,“她散布这些谣言,真的挺不道德的……”
任勤勤愣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也……”
“未必”两个字还没出口,只听砰地一声,门板撞在衣柜上,又反弹了回来。
赵书雅一手抵住门,满脸盛怒,周身卷着一圈杀气,目光朝着寝室里的几个女生发刀子。
“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赵书雅气势汹汹,如杀神入境。
在她身后,好几个女生探头探脑,守着大门看热闹。
冯燕妮则吓得往任勤勤身后缩。
“躲什么呢?不是正骂我骂得快活吗?”赵书雅怒视众人,“任勤勤冤枉我偷笔,我倒坑她一回,天地正义。可其他的事别想甩锅到我头上!”
“书雅……”孙思恬为难,“你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学……”
“你少来!”赵书雅直接指着孙思恬破口大骂,“整间屋子里就你鬼胎最多,最不安分!你做过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孙思恬被骂得满脸通红。
“赵书雅,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张蔚终于忍不住,“就你被害妄想症最严重,觉得天下人都瞧不起你,要害你。明明没事儿你都得找点事儿出来闹!”
“别说了。”孙思恬拉了拉张蔚,“外面有同学看热闹呢……”
可张蔚怕是憋得太久了,只想一吐为快。
“就是要让她们看!”张蔚甩开了孙思恬的手,“勤勤一早就公开说过你没有偷笔,你非把贼名自己贴脑袋上。到处扮演受害人不算,还演戏演成真,反过来诬蔑她。求你去六院挂个号看看吧!大伙儿之前忍着你,你还变本加厉,有完没完了?我们来学校都是为了读书考大学的,你喜欢演戏你自己出道去。”
赵书雅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俏脸发紫。
“好,好!”她用力拽过行李箱,“不就是瞧不起我,想赶我走吗?我没有个有钱的爹,也没有个给人做小三的妈,我可不是你们的对手!”
“又来了。”孙思恬叹道,“我们没有歧视你……”
“你自己对着镜子放屁去吧!”
说罢,摔门而去。
屋内四个女孩面面相觑,又有一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走了才好。”张蔚低骂,“我忍够她两年了。打从开学一进来就阴阳怪气的,浑身都绑了□□似的,稍不对劲就要炸。你和别人在说话,她听了半句,就觉得你们在嘲笑她,然后一整个星期都摆脸色给你看。”
连孙思恬都忍不住说:“也许是因为我们太忍让她,没有好好劝说她。不然她也不会变本加厉,搞到现在都会造谣污蔑同学了。”
“你肯劝,也要她肯听呀!”冯燕妮苦笑,“说不了两句就觉得我们鄙视她穷,又嫉妒她漂亮什么的。漂亮什么?勤勤比她漂亮多了,可没她那么多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