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的人选的不错,别墅不算大,总价不过两千万,胜在环境好,清幽雅致,适合静养。
一个壮实的中年妇女提着一个塑料桶走到院子里,打开墙角的水龙头,洗着抹布一样的东西。
他猜想,这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言成明的护工,言微姑姑说,当时因为他要换掉这个护工,言微还生气了。
但秦怀鹤记得,言微并没怎么跟他抱怨,只说那位大姐做得顺手,不能换。
是了,她都攒着,一下子来个狠的,治他于死地。
秦怀鹤把东西放在脚边,摁了门铃。
罗姐打开院子大门,愣了一下,“你找谁啊?”
秦怀鹤:“我过来看看——言微她爸。”
他和自己的父亲关系疏淡,实在无法顺滑叫出“爸”这个字眼。
“……”
“他是我岳父。”
罗姐醒悟过来,咧开嘴笑,“姑爷来了,都说你一直在美国,难得回来一次,想见都见不上一次。”
她连忙开大了院门,伸手去提地上的东西。
秦怀鹤:“刚回来没多久。”
罗姐把他迎了进去,她手脚麻利,脚下生风,秦怀鹤没有一时半会的休整,就已经被带到了言成明的床前。
“老言,你女婿上门看你来了!”
言成明松垮的眼皮子轻轻一掀,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眼神污浊无光,嘴角歪往左边,扯了下,很快恢复原样。
“噢……”
这一声破碎暗哑,如八旬老人。
眼前这人和秦怀鹤想象中的形象相差甚远。
他一直以为,躺久了缺少运动,人是浮肿的,但言成明很瘦,他脸颊凹陷,眼皮子耷拉,下颌连接脖颈的地方布满了褶皱,大概是极少晒太阳,他的皮肤很白,更显得身上的皮肤松垮皱巴。
屋子是干净的,可空气中浮着一股忽略不掉的尿骚味。
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是一个黑洞,能把人给吸进去。
罗姐拉过一张椅子,“姑爷,你坐这。”
秦怀鹤依言坐下,咽一下喉,“爸,我来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立正挨打,请尽情骂我。
这两天的确有事,但也是我拖延症的后果,拖到后面,有点突发事件就没时间写了。
拖延症太难治了,好想有人拿鞭子在我身后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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